着,特别的喜感。
“哀家还不知道你吗?能让你高兴成这样,除了那姑娘,还有谁?”她好笑地斜睨他,像温婉端庄的长姐,不过她忽然想到凌疏影就在旁边,便飞了一眼。
“姐,你真猜对了。”他不客气地大快朵颐,吃得津津有味。
“她还在地牢,有什么好开心的?”刘太后明摆着套话。
“真想知道?”刘岚彻再次神秘地挤眉弄眼。
“想说就说,哀家还求着你不成?”她瞪他一眼。
“好吧,我告诉你,燕王找到新的物证,可以证明案发现场有第三人在场。”他激动道,丝毫没有防备站在一旁的凌疏影。
“新的物证?是什么?”刘太后好奇地问,“就算有第三人去过案发现场,那又能说明什么?”
“这很重要好不好?这就说明,有可能是第三人杀死瑶华郡主的!”刘岚彻兴奋道。
凌疏影淡淡莞尔,“燕王断案的本事无人能及。那新物证是什么?”
他神秘地眨眸,俊眸摄人心魄,“燕王说,新物证极为重要,不能传扬出去,尤其是不能让真凶知道。姐,我也不能对你明言。”
刘太后付之一笑,“晚膳都凉了,快吃吧。”
刘岚彻心花怒放地笑道:“燕王还说,明日就能抓到凶手,了结这桩命案。”
凌疏影唇角微勾,滑出一丝几不可闻的阴冷
刘太后失笑,“若是让你查,真不知道你会查成什么样。”
“姐,我真憋不住了,燕王找到的新物证是一只碧玉耳坠。”刘岚彻的语气有几分显摆的意味。
“什么样的碧玉耳坠?”凌疏影脱口问道。
“不能说,不能说,要保密。”他高深莫测地笑。
“快吃吧。”刘太后冷淡道。
他心情愉悦,吃得也欢快,好似这命案已经真相大白。
凌疏影的脸庞阴沉了几分,眉心微颦。
……
夜色如墨,皇宫被诡谲的黑暗笼罩得严严实实,死寂里只有寒凉的夜风。
月黑风高,存墨阁黑漆漆的,一点烛火也没有。
一队夜巡的宿卫走过去,一行夜鸟扑棱棱地飞过。
忽然,一道黑影鬼魅般从连绵起伏的殿顶飞起,几个纵掠就飞到存墨阁。转瞬之间,那道黑影潜进去,消失了。
暗寂里的轻响细微得几乎听不见,那黑影从窗扇飞进去。
从外面望进去,那书房似有微弱的光芒。
过了半晌,那黑影原路出来,却在这紧要关头,另一道黑影蓦然出现,凶猛地攻向那潜入书房行窃的黑衣人。
两道黑影激烈地打斗,拳脚迅猛如狼,身形变幻如魅影,似两条黑龙在人间飞翔穿梭,打得难分难解。
谁也没料到那个行窃的黑衣人武功如此之高。
第三道黑影从天而降,加入激战。
以一敌二,那黑衣人自然落处下风,很快失手被擒。
突然,死寂里响起杂沓声,数支熊熊燃烧的火把把存墨阁照耀得灯火通明。
火光照亮了所有人,刘岚彻,燕南铮,鬼见愁……
燕南铮雪颜冷寂,流闪着昏红的火影,盯着那个蒙面黑衣人。
阻截黑衣人的第一人是刘岚彻,他把宝剑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一把扯下对方蒙面的黑布。
相貌寻常的黑衣人,愤恨地瞪着他们。
刘岚彻捂着额头,皱眉寻思,“本将军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说!你是什么人?来存墨阁行窃什么?”鬼见愁厉声喝问。
“想起来了!”刘岚彻激动道,“他是清元殿的侍卫!本将军见过他两次。”
“大将军真是好记性。”那黑衣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你三更半夜潜入本王的存墨阁,是想偷物证吧。”燕南铮一针见血道。
黑衣人转开视线看向别处,一副“我就是不说,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刘岚彻重重地拍他的头,气哼哼道:“别以为本将军查不出你的底细,说!”
黑衣人道:“卑职贱名高路。”
鬼见愁道:“属下立即去查。”
燕南铮摆手阻止他,语声娓娓,轻淡如风,“高路,本王知道你来找新物证,因为你要保护一个人。或许那人对你有恩,或许你是为了朋友之义,或许你对那人恋恋不忘,心甘情愿地为他办事。你为他人牺牲的情义,令人感动。而那人明明知道此行凶多吉少,还是让你来冒险,那么他对你究竟有几分真心?是利用你还是真心待你?”
“你不必再说。卑职什么都不会说。”高路态度坚定。
“你不求回报,是难得的好儿郎,何必为了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而自毁前程?”燕南铮的话直击人心,切中要害。
“无论如何,这是卑职一人的错,与他人无关。”
“你不为自己着想,也不为家人着想吗?你获罪被处死不要紧,你的家人就要因为你的愚蠢而无辜丧命。”
“卑职只是来拿回本属于是卑职的东西。卑职的确来行窃,偷的是新物证。”高路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