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上,低声道:“公子,小人就偷偷地告诉你们,你们千万不要传扬出去。小人嘴里含的是一种特制的烈酒,比寻常的烈酒都要后劲足,不过小人不会吞下去,喷在火焰上,就会形成一条火龙。”
“你们用的烈酒如何调制?”兰卿晓惊喜地问。
“小人也不知,这烈酒的配方只有班主知道。”那少年道。
她让少年走了,刘岚彻提议:“不如找杂耍班子的班主问问?”
燕南铮摇头,转身回马车,兰卿晓和刘岚彻立马跟上。
马车前行,刘岚彻知道那杂耍火龙必定跟火烧凶案有关,说不定燕王已经想到凶案的关键之处。他憋了一会儿,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燕王,为什么不问问班主?”
兰卿晓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不问清楚就走了呢?
“没有问的必要。”燕南铮言简意赅道。
“怎么会没有必要?本将军觉得很有必要!”
刘岚彻大声喊停车,马车慢慢停了,他对兰卿晓道:“我们回去找那班主问问。”
兰卿晓的确想知道,但又觉得燕王不会无缘无故地放弃即将得到的答案,在她心里,更倾向于相信燕王。
因此,她拒绝跟刘大将军一起回去。
刘岚彻郁闷得不行,但为了得到答案,为了侦破凶案,最终还是决定折回去。
他下了马车,特意吩咐鬼见愁在这儿等他回来,还对她骚包地眨眼,“卿卿,等我回来。”
燕南铮淡然道:“走吧。”
鬼见愁催马前行,而快步跑远的刘岚彻浑然不觉。
兰卿晓笑道:“待大将军回来,看见马车不见了,一定气得要杀人。”
燕南铮薄唇微勾,“他自有办法回去。”
“殿下为什么不问那特别调制的酒?”
“虽然那酒比寻常的烈酒容易燃烧,不过要有火才能烧起来,那酒不可能自行烧起来。”
“原来如此。”她恍然大悟,那么他们要解决的首要关键问题是:什么东西可以自行燃烧。
“本王有一种可怕的感觉,那凶手还不会罢手。”燕南铮语声沉重。
“殿下担心还会有大臣被烧死?”兰卿晓咋舌。
“只是感觉。回大理寺再说。”
他双目微阖,似在沉思。从小窗斜射进来的灿金流光流淌在雪玉般的容颜,幽微潋滟,一种无形的魅惑似藤蔓般缠绕着人的心,让人忍不住想亲一亲那薄透的肌肤,爱娇地轻啄。
那浓密的长睫跳跃着细碎的流光,好似遮掩了眼底的波澜暗涌与神秘的内心。
她着迷地凝视他,也许他在思考凶案,整理案情。
这三桩凶案刚刚有点眉目,距离查清真相还有不短的路。这几日他的压力一定很大,想必是殚精竭虑、寝食难安。
燕南铮忽然睁眸,目光落在她面上,她微惊,来不及移开目光,唯有窘迫地垂眸。
他拍拍身旁的位置,“过来。”
兰卿晓过去坐在他身旁,“殿下在想案情吗?”
“不是。”
“那……”
“想你。”
“……”她娇羞地抿唇,心里甜甜的。
他伸臂揽着她,她靠在他肩膀,回味着他说的那两个字,想你……
静谧的时光里,他们静静相依。
这低沉的两个字饱含了他很少为外人道的心思,她心满意足。
回到大理寺,他们刚要踏进大门,就听见里面传出凄厉惨烈的尖叫声、杂乱的呼喊声。
他们对视一眼,连忙进去,震惊得目瞪口呆。
前院,一个人着了火,躺在地上滚来滚去,火势熊熊,将他吞没,惨叫声不绝于耳。
众多衙役忙着用各种方法扑火,几个人提着水桶往地上那人泼水。
燕南铮眸色暗沉,周身散发出瘆人的寒气。
亲眼目睹这凶残可怖的焚烧一幕,兰卿晓焦急心慌,心潮起伏,“着火的人是谁?”
一个小吏回道:“是徐大人。”
她极为震惊,“怎么是他?”
燕南铮下令:“全力扑火!”
很快,徐少卿身上的火被扑灭,衙役们立即把他扛起来,放在马车上,往最近的医馆飞奔。
燕南铮、兰卿晓登上马车跟去,问同行的大理寺小吏才得知事发经过。
就在他们回来前不久,徐少卿要外出一趟,没想到刚出去身上就起火,眨眼间,火势变得很大,整个人都烧起来。几个衙役亲眼目睹他身上起火的过程,赶忙想办法扑火,往他身上泼水。
燕南铮剑眉紧锁,面色沉沉。
兰卿晓暗暗地想,那凶手竟然在大理寺犯案,可见其心之大胆,是对大理寺的挑战。
那凶手究竟为什么连续杀害三个朝廷大臣?
最近的医馆,坐堂的大夫立即给徐少卿施救,他们在一旁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