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卿晓想了想,吩咐拂衣道:“你去青鸾殿外守着,倘若落音被处置了,立即来毓秀殿告诉我。”
拂衣重重地点头,“你要去毓秀殿求丽嫔娘娘出手相助吗?”
“只能试试了。”
兰卿晓疾步往外飞奔,拂衣立即跟上。
飘絮和玲珑相视一眼,勾唇冷笑,这出戏当真是精彩。
绯颜站在众多绣娘里,秀媚的眉目布满了得意与阴狠:贱人,这回你的好姐妹落难,看你怎么救!
毓秀殿。
兰卿晓没头苍蝇似的飞奔到大殿,恰好玉肌雪刚从宁寿宫向刘太后请安回来。
见她形容仓惶焦急,玉肌雪惊诧地问:“发生什么事了?你先缓口气。”
兰卿晓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喘着粗气把之前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
“你意思是,叶落音被侍卫抓到青鸾殿了?”玉肌雪蹙眉道,“你可知道具体的事由?”
“我还不知道,但此事必定非同小可。”兰卿晓跪在地上,惶急道,“娘娘,叶落音与我一起长大,跟你我一样,情同姐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遭罪。恳请娘娘出手相助。”
“刘惠嫔进宫不久,温良谦和,不喜争辩,看着与世无争,不像是那种会耍雷霆手段的人。”玉肌雪寻思道,“多半是她身边的宫人过于紧张,因此才去针工局拿人。”
“不知落音为刘惠嫔绣的新衣出了什么问题……”
“你也无需太过担心,或许只是误会。”
“我感觉这件事不同寻常,娘娘,你不便帮我吗?”兰卿晓满目期盼地看她。
“既然是你的好姐妹,我自当帮你。不过你也知道,刘惠嫔是太后娘娘的人,虽然陛下对她不甚喜爱,但我的确无法过问。倘若刘惠嫔当真出了事,太后娘娘必定会过问,会派凌女官去主事。”玉肌雪指甲上的鲜红蔻丹衬得手指纤长如玉,格外的美艳好看,“凌女官的话相当于是太后娘娘的懿旨,行事颇有太后娘娘雷霆之风,即使我过问了,也无法改变什么。”
兰卿晓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迅速往上蔓延,“那怎么办?”
玉肌雪凝眸思索半瞬,轻缓道:“稍后陛下来陪我吃午膳,这样吧,我试着提起刘悔嫔一事,倘若陛下有意过问这件事,兴许有转机。”
兰卿晓感激地致谢。
青鸾殿这边,拂衣在外面望向殿内、焦虑地走来走去,浑然不觉日头的毒辣。
大殿,叶落音跪在宫砖上,上身匍匐在地,丝丝冷气透过衣物钻入膝盖、肌肤,全身汗津津的,她也不知此时是觉得冷还是觉得热,或者是冷热交织。
刘惠嫔在寝殿躺着,太医正在医治她。
这时,太医和凌疏影一起走出来,她冷着脸问道:“惠嫔娘娘究竟所患何症?”
“凌大人,惠嫔娘娘的四肢、身上发疹、红痒,应该是外因所致。昨夜的汤药之所以无法遏制娘娘的病情,是因为下官没有找到娘娘发病的真正诱因。”太医回道。
“大人已经找到真正诱因?”
“下官仔细察看了惠嫔娘娘的日常膳食茶饮、衣物器具,昨日娘娘穿的衣裳有问题,该是那衣裳引致娘娘发病。”
“那衣裳有什么问题?”凌疏影长眉微挑,看向匍匐在一旁的绣娘。
叶落音闻言,身子一震,他们说的是她绣的那身新衣吗?
依照宫规,倘若确定了她绣的新衣害得妃嫔患病,等同于谋害妃嫔,那可是死罪!
想到此,她的脑子里乱哄哄的,恐惧得心快跳出来了。
那太医回道:“下官仔细察看过,那身衣裳沾染了木槿花粉与糯米粉的混合之物。惠嫔娘娘的近身宫女说,娘娘自小就不能碰触某些花粉,比如木槿花粉、糯米粉,一旦沾染就会全身红痒、发疹。”
叶落音的汗水从面上滴落宫砖,她根本没有木槿花粉、糯米粉,更不可能让新衣沾染到这两样粉。
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有劳大人医治好惠嫔娘娘。”凌疏影道。
“下官自当尽力。”那太医回太医院煎药。
“原来是你谋害惠嫔娘娘。”凌疏影端雅的眉目好似蕴着微笑,却让人无端地觉得有杀气。
“奴婢没有谋害惠嫔娘娘……奴婢纵有千百个胆子也不敢谋害惠嫔娘娘……大人明察……”叶落音惊恐得身子发颤,感觉快喘不上气,快要晕厥过去。
“来人,拖下去!乱棍打死!”凌疏影的语气与眼神忽然变得狠戾无比。
“奴婢冤枉……大人,奴婢什么都没做……”叶落音嘶哑地叫嚷,因为对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