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刘岚彻来了,雷将军好像找到救命的浮木,倍有底气,悲愤地扔了宝刀,嘶吼道:“大将军,您要为卑职做主啊,燕王殿下、高都督栽赃诬陷卑职,要搜卑职的府邸!”
高都督不好再缉捕,正要解释,却被他抢过话头,“大将军,卑职跟随您征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卑职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燕王殿下乔装来卑职府里乱搜一通,还栽赃诬陷,卑职冤呐。恳请大将军做主,还卑职清白。”
雷将军就不信,以他跟大将军多年的生死情义,过命的交情,大将军会不管他的死活。
兰卿晓心里冷笑,这人真够狡猾的,都搜出脏银了还颠倒是非黑白。
而刘大将军会相信他吗?
刘岚彻不语,冰冷的目光扫过兰卿晓、燕南铮,最后落在雷将军面上。
高都督奉上从密室取出来的银锭和金砖,郑重道:“大将军,燕王殿下在雷将军的府邸搜到地下密室,方才卑职亲自去看过,密室里有大量金银财宝。这是卑职亲自取出来的,请您过目。”
雷将军赶忙解释:“大将军,卑职府里确实有密室,但里面根本没有金银财宝,是他们先栽赃再诬陷……”
刘岚彻摆手制止他说下去,尔后接过银锭和金砖随意地看了一眼,眸色顿时寒沉下来。
他终于明白,燕王要卿卿乔装入雷府,就是要查这个。
“燕王,你来查本将军的人,可有旨意?”他切齿地问。
“若无旨意,你以为本王闲得慌?”燕南铮漫不经心道。
“大将军您要相信卑职呀,切不可轻信他人。”雷将军满腔悲愤,满面是被人冤枉的凄苦与愤恨,“卑职跟随大将军保卫大燕,誓死追随大将军。那年大将军被敌军围困五日五夜,卑职亲率数人杀出重围,所幸上苍庇佑,卑职与大将军战至最后保得一命……”
兰卿晓可以想象铁血沙场的生死无情,以及兄弟互相扶持、祸福与共的深情厚义,他说起当年之事是要让刘大将军想着他的恩情,顾念他这条性命,站在他这边。
那种过命的情义,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破坏的。
燕南铮轻描淡写道:“你的战绩功勋,太后娘娘、陛下自会记得,刘大将军也不会忘记与你的兄弟情义。然而,若你无视法纪,私吞军饷,中饱私囊,便罪无可恕,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高都督道:“大将军,没有人栽赃诬陷雷将军。雷府守卫森严,那么多金银财宝如何运进来?”
刘岚彻的俊眸迸出凌厉的寒芒,“密室在哪里?”
“密室的入口在湖底,非常隐蔽。卑职已经派人去搬运金银财宝。”高都督回道。
“大将军,您要相信卑职呀……”雷将军惊慌地喊道。
“闭嘴!”刘岚彻的玉容溢满了薄怒。
尔后,他走到兰卿晓身边,低声道:“是你发现的密室?”
她和燕王浑身都湿透了,说明最初是他们一起发现密室的。
兰卿晓点头,“嗯。”
燕南铮冷笑,“大将军,一边是你的亲姐姐,一边是你的麾下大奖,千万不要左右为难。”
刘岚彻立即怼回去:“要你管!”
“本王奉旨办事,自然是本王来管。”
“你……”刘岚彻无言以对。
雷将军的目光闪烁不定,知道刘大将军靠不住,必须想自救的办法。
不多时,防卫司的官兵运送第一批金银财宝上来。刘岚彻看着闪闪发光的金砖、银锭和各种珠宝财物,面色越来越冷。
兰卿晓在他身旁悄声道:“这银锭是官银,你瞧瞧有什么不妥。”
他早就知道那是官银,是半年前运送到边疆军营的军饷,当时朝廷派人运送过去的有一百万两,没想到大部分军饷悄无声息地落入他麾下大将的私囊。
他这个大将军,当得可真不称职。
雷将军知道事情败露,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他突然击退看守他的官兵没命地逃奔。
刘岚彻立马抽出藏在皂靴里的匕首,凌厉地射出去,“拿下!”
匕首疾飞,追魂夺命,正中雷将军的左大腿。他受伤流血,行动迟缓些许,而官兵立即追上去,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再也不敢动弹。
“跑啊!怎么不跑了?”刘岚彻厉声怒吼,一步步走过去,“你不是说你是被栽赃诬陷的吗?那你跑什么?”
“大将军……”雷将军心虚了。
“枉我这般信任你,你竟然私吞军饷!你让兄弟们吃的什么?”
刘岚彻痛心疾首地怒吼,抬腿狠狠地踹他的头。
雷将军扑倒在地,不吭一声。
兰卿晓从未见过刘大将军这般模样,他大发雷霆的样子,当真可怕。
燕南铮面容冷冷,下令道:“高都督,把雷氏父子与家眷押入刑部大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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