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以为我这文武进士是虚的了?”柳青神色一冷,认真问道。
“是不是虚的,你心里清楚,柳青,念在你当年曾做过我打手的份上,将剩下那两人叫出来,否则的话,你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韩青说道:“你们在房间里面狼狈为奸也就罢了,现在我就想知道,你们这三家的人到底打算怎么对付我韩家?”
“韩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那柳青目光闪烁的说道。
“你不用和我装糊涂,以为老子离开长夏城几年,你们这些心怀不轨的家伙就能趁势而起了?我告诉你,我当年小的时候能够成为长夏城的地头蛇,现在长大了,同样可以做这个地头蛇,你想要撼动我的地位,不把我放在眼里,可以,不过我告诉你,到时候发生在迟家身上的事情,迟早也会发生在你们柳家的身上!不信的话,你他妈可以试试!”韩青面无表情的说道。
迟家,当年长夏城里第一家族。
六年前的迟家无人敢惹,哪怕是端木家的人,也必须要给迟家几分薄面,否则的话,那端木家就不可能坐稳城主这个位子。
那长夏城原本有四个码头,这四个码头当年全都在迟家的控制之下,迟家码头在当年的长夏城,乃是城里城外最黑一个地方,一艘货船的东西,迟家的人若是经手了,费用便要无形中提高三四倍,城内的商家没有人可以承受这样的收费,所有生意人全都怨声载道,对迟家恨之入骨。
而且,这迟家当年在城里,除了控制了码头之外,还一连控制着青楼和赌场,长夏城在六年前被称之为罪恶之城,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名字,就是因为这些赌场和青楼的关系。
这些青楼和赌场,无一例外,全都在那迟家的控制之下,迟家做这些偏门生意,为了能够稳住局面,自然不知道养了多少打手,按说,这样的家族,区区一个韩青,是不可能做到的。
可这家伙,之所以被那韩秋雪安排去学习韬略,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因为这家伙还真的一个人独自将这件事摆平了。
要说这件事,就不得不追述到韩秋雪当初刚刚接手家族生意的时候,那个时候,韩秋雪每天都在应酬,为了自家的布庄生意奔波,不料,这韩秋雪在一次应酬之中,得罪了那迟家的少爷。
这迟家少爷当年在长夏城简直就可谓是一个扛把子,没有人惹得起,韩秋雪一介女流,自然不可能是那迟少爷的对手,被对方灌了一通酒之后,便有一点神魂颠倒,分不清南北,也正是那个时候,迟泽云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将韩秋雪抱到了床上。
那一天,对韩秋雪来说,简直就是噩梦,因为她在一无所知之中,差点就成了那迟泽云的人,若不是在最后关头,因为长时间没有看到她回家,担心他在外面出事的韩青冲进了迟家的酒楼之中,那韩秋雪现在肯定已经沦为了迟泽云的人。
韩青看到那迟泽云见色起意,一怒之下便将那迟泽云打成了太监。
做出这样的事情,那迟家和韩家的关系自然是闹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且韩家因为这件事,布庄生意也一落千丈,迟家的码头根本就不允许韩家运送绸缎的船只进码头,一来二去,这韩家的绸缎库存自然越来越少,在这种情况下,韩家没有货源,生意自然是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要是六年前的韩青和现在有什么区别,肯定就是在性格方面,那个时候的韩青比现在要冲动,迟家对付韩家,韩秋雪除了长吁短叹之外,没有任何一点办法,韩青作为韩家的族人,看到这种情况,自然也将迟家当成了头号大敌,一怒之下,便在那御医老师的帮助下,将状纸递到了的皇上面前。
那迟家在长夏城完全就是一个毒瘤,时常都会做绑票这些事情,所以,不论是地方百姓还是世家大族,对迟家的人都是恨之入骨,但是,那迟家虽然得罪了地方豪绅和百姓,却和朝廷的关系非常好,甚至是当朝宰相也从迟家那里得到了不少好处。
这样一个将上面都疏通的妥妥帖帖的家族,想要绊倒,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那皇上看完了韩青的状纸之后,虽然也是怒不可遏,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的江山之中竟然还有这样的蛀虫,贿赂朝廷命官也就罢了,关键还在地方上鱼肉乡里,这样的人若是不铲除,那他这皇帝的颜面何存?国家的颜面何在?
故而,那皇帝收到了由韩青当初那御医老师递送上来的状纸之后,秘密排了一队人前来调查迟家。
那迟家在地方上恶贯满盈劣迹斑斑,这一对调查他的人马,根本不废吹灰之力就搜集了无数对付迟家的证据,迟家面对朝廷手中的铁证,尽管百般抵赖,最终也无计可施,唯有被推上法场,当着无数长夏百姓的面前伏法。
迟家家主伏法,迟家的人自然也树倒猢狲散,那四个码头最终也落到了韩家的手中,毕竟这迟家被搬到,乃是那韩家在后面使力的缘故,这件事长夏百姓还是看的非常清楚,所以最大的好处自然也就给了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