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韩青知道,单灵凤是憎恨自己的,两人的关系时而疏远,时而亲密,这种变化莫测的关系,韩青根本就找不到语言来评价,不过,无论疏远也好,亲密也罢,都不能站在他现在和单灵凤站在一起的立场。
“这些师兄弟的话,你都听过了?”看到韩青走进,站在铜鼎悬梯上的单灵凤朱唇轻启,开口问道。
“听过了。”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单灵凤说道。
“当然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站出来,你想证明是我勾引的你?”单灵凤说道。
韩青剑眉微敛,说道:“你为何这么说?”
单灵凤说道:“我只想确定一些事。”
“确定什么?”韩青沉默片刻,明知故问的说道,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这个女人就是心思太重,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却被你搞的非常复杂,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三贞九烈的大道理我不喜欢说,也不会说,我只能告诉你,你不应该死,起码现在还不应该死。”
单灵凤一言不发,盯着韩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啊,还是太嫩了。”韩青摇头叹了一句,在他看来,嫩就是冲动,单灵凤现在蒙冤不争,实际上很大原因是冲动,她太年轻,越年轻的人越气盛,总想搞个大新闻不说,还总是要用极端的方式来证明自己,一个人是否如证明的那样,根本不用刻意的证明,正所谓时穷节乃现,一一垂丹青,到了该证明的时候,不管你想不想证明,都会如你证明的那样。
就比方说韩青,他想要证明自己的强大,难道在从石林脱困的第一刻开始就横扫整个昆吾山的弟子?那样一来,他只能成为昆吾山所有弟子的仇人而已,可他若是挫败一个虚无极就不一样了,所有弟子都知道虚无极的强大,韩青能在他手中坚持十招,并且还稍胜一筹,这证明韩青就算略有不及虚无极,也是一个无比强大的人。
而这种情况根本不用韩青刻意去证明,凡事总会在该发生的时候发生,绝不会提前,也根本不可能推迟。
这个道理韩青很清楚,但单灵凤却未必清楚。
与此同时,在韩青和单灵凤说完话之后,二长老却是眉头一挑,忽然开口,说道:“韩掌教,灵凤这件事,你作为当事人,理当避险,难道这点道理你也不清楚?”
“我当然清楚,但我现在执行的,是代理掌教的权力,难道你觉得我没有资格执行代理掌教的权力,来管单灵凤的事情。”韩青说道。
“要是别人的话,韩掌教当然有资格来管,但单灵凤的话,韩掌教就未必有资格,老夫想要提醒韩掌教一句,代理掌教的权力是受我们长老团节制的,你不能在宗门之中为所欲为。”二长老说道。
“我当然清楚自己手中的权力有多大,但是,我认为,昆吾山既然号称名门正教,应该不会无故冤枉别人吧?”韩青说道。
“哼,韩掌教,灵凤***一事,诸位弟子和长老都看的清清楚楚,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问题吗?你觉得我们这些人都是眼花了吗?”二长老说道。
“你们并未眼花,所见所闻却为事实,不过,我想有一件事你肯定不清楚。”
“什么事?”
“我已经决定要娶单灵凤为妻。”
“不可能!单灵凤有婚约在身。”
“她就算王母娘娘老子也娶定了,什么婚约,你跟我来这一套?我告诉你二长老,谁敢娶单灵凤,包括战海若,我要他除名中原!”韩青面无表情的说道。
韩青从来都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他说了要娶单灵凤,哪会管单灵凤身上是不是有婚约,天下有婚约的女人多了去了,曾欣当初身上不是也有婚约吗?若每次都要考虑婚约,韩青到现在铁定还只是一个光棍而已,又哪里能够邂逅曾希这样的女人。
“韩掌教,你这么做太不讲道理!”二长老说道。
“哈,你说对了,我就是山大王一个,跟我讲道理,你也配?”
这番话,直接将二长老气的浑身发抖。
这韩青实在太不给二长老,这番话居然当着在场的弟子说出来,二长老在门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韩青如此羞辱,哪里受得了这口恶气?眼神一冷,便看到二长老打算出手。
韩青却突然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不过,我既然身为昆吾山的代理掌教,理当也来做一个表率,二长老既然喜欢讲道理,那我今天就和二长老讲讲道理。”
顿了顿,韩青接着说道:“不知道尔等想要处死单灵凤,所依据的究竟是昆吾山的哪条门规?据我所知,单灵凤就算失德,昆吾山也没有一条门规可以处死他,而世俗界之中对这种事更是不闻不问,你们想要处死单灵凤,道理何在?”
别以为韩青是个法盲,这几天在昆吾山之中无所事事,他打坐之余也是将昆吾山三千多条门规烂熟于胸,据他所知,根本就没有一条门规能够处死单灵凤,但是,现在这些弟子和长老竟然明知故犯,在没有门规支持下居然要煮死单灵凤,这一行为,无异于是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