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银子,又不肯‘交’‘女’儿的话,那就跟自取灭亡没有任何区别。窝藏***犯的罪名一旦下来,照赵国律法来判,李安便要受连坐之刑,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而且,最重要的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一死,她那‘女’儿是成***还是成小妾,完全就要看汤大老爷有没有把这个婆娘睡爽了。
故而,为人还算不笨的李安立刻便在心中拿捏好了嫁‘女’儿的主意。你不思报恩也就罢了,居然还害的我一家家破人亡!我真是悔不当初!”一身衣服还算干净的李安盯着墙角那个躺在地上,浑身血污,被打的连爹妈都认不得人。
这个人,正是这场***案的元凶,松鹤楼记账的伙计,周亚龙。
“孔瑶的死,和我无关。”周亚龙开口,嘶哑着嗓音说道。
“你这畜生,都已经人赃并获了,你还敢狡辩?!孔小姐的贴身金锁,可是在你屋里面发现的!而且,孔小姐的身体里,还有你……你那儿玩意!妈的,呸!真是污了我的嘴!”李安说道。
周亚龙无话可说,没有解释。
李安的话也没有冤枉,而是事实。
捕快冲进他住的房间的时候,的确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枕头下翻出了孔瑶的金锁,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仵作在为孔瑶验尸的时候,也的确从她的嘴里和身体里分别发现了周亚龙的东西。
周亚龙没有解释,在铁证面前,任何解释都是多余而苍白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算是周亚龙自己也非常清楚,所有证明他是个凶手的证据并非是叶建成陷害他,在孔瑶验尸,以及搜出金锁的时候,周亚龙都在现场,他经历了全部验证他罪犯身份的过程,所以他很清楚这些证据的可信度。
然而,他是清白的。
是的,当今天下,也只有他一个人相信自己是清白的。
由始至终,周亚龙也没有对孔瑶施过暴,哪怕仅仅只是语言上的‘骚’扰,他也从未有过。
但是,这个事实是没有人相信的。
因为周亚龙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孔瑶遇害的当晚,他喝醉了,在桥下躺了一晚上的他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死无对证的情况下,谁会相信他?
而对于叶建成来讲,无论那周亚龙如何身嘶力竭的喊冤,他要做的,也只有让周亚龙招供画押而已。
这件事,叶建成很专业,他只用了四个时辰的时间,就拿到了周亚龙的供词,而后,他马不停蹄的便将这张供词递‘交’到了齐曦蕊那里。
用域外战场的人族的话来说,齐曦蕊原本是个武士,而且是个‘女’的,‘女’武士要比男武士的地位逊‘色’几分,若齐曦蕊只是个普通‘女’武士,现在大概已经是某个武士的结发妻子了,然而她血统高贵,是青阳城城主之‘女’,而赵国又是封建领主制,城主世袭罔替,所以,在木桑城主死后,齐曦蕊便继承了城主之位,成了赵国历史上第二位‘女’城主。
当然,齐曦蕊虽然是个‘女’人,但不代表这‘女’人就很慈悲,要严格说起来,哈哈叔无数男人还要狠辣三分,这一点,从城主府上下都怕这‘女’人三分就可以看出来,杀人夺命那是根本不手软。
“孔小姐的案子审的怎么样了?”齐曦蕊坐在‘’园凉亭里,神态举止很优雅,穿着霓裳羽衣,身边站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护卫。
“结果已经出来了,犯人已经招了。”叶建成垂头说道。
齐曦蕊伸手拨‘弄’了一下石桌上的香炉,面‘色’如常的说道:“那为何我还听说此人在喊冤?”
“小姐,此乃杀头之罪,但有人犯,又岂有不喊冤之理?”叶建成说道。
“那这么说,我可以给孔云轩那老家伙一个‘交’代了?”齐曦蕊说道。
看到叶建成点头,便接着说道:“既然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凡人业已招供,便将案子上奏刑部,刑部复审之后,便斩了此人,以慰孔小姐在天之灵好了。”
叶建成‘欲’言又止,片刻后,说道:“小姐,孔老爷想要见一见案犯,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只怕孔云轩是想为‘女’报仇,手刃此人,若此人在刑部复审之前就死了,刑部追察下来,你我也难辞其咎。”齐曦蕊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过,若不让这老家伙如愿,只怕这老家伙会另起事端,既然如此,便让此人见上一面,你从旁看好此人。”
叶建成点点头,便打算退出‘’园。
咚咚咚!
哪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园外面响起,随后,便看到一个捕快打扮的男子冲入了‘’园之中,二话不说,便跪倒在了凉亭外面,脸‘色’苍白的说道:“小姐,不好了,周亚龙越狱了!从城主府大牢里逃了!”
听到这话,凉亭里的两人豁然‘色’变,尤其是那齐曦蕊更是直接冲出了凉亭,一把抓住那个络腮胡捕快的领子,喝问道:“越狱?城主府的地牢守卫森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岂能从我城主府的地牢之中越狱?”
“小姐,此人不是自己动手越的狱……”捕快扫了一眼站在齐曦蕊身边的叶建成,抿了抿嘴‘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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