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骑。
施氏一步一跪,十分虔诚地为她病重的儿媳,求药王赐药;沈丹遐见了,直皱眉,生病了,应该找大夫诊脉,依症开方,这药王符若能治病,还要大夫做什么?
五月中旬,鲁府传来噩耗,鲁大奶奶病逝;虽与施氏有意见,但死者为大,沈丹遐还是过府去吊唁。进鲁府见到的是鲁二奶奶,据说施氏因伤心过度,卧床不起了,鲁元只能让庶子媳出来主持大局。沈丹遐劝慰几句空话,略坐了一会,就和陶洁一起离开了。
日出日落,转眼就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阖家团圆的日子,鲁元又在常乐坊设宴,徐朗已推脱过几次,这次推脱不了,只得过去应酬。沈丹遐领着丫鬟们在家里过节,吃完晚饭,到院子里拜月赏月。
“太太我来出谜语,你们猜中的有赏。”沈丹遐躺要摇椅上,一手抓着装着果酒的执壶,一手拿着个小酒杯,眉眼弯弯地道。
丫头们围坐一旁,笑嘻嘻地看着她。
“先出一个简单的,有时落在山腰,有时挂在树梢,有时像面圆镜,有时像把镰刀。”沈丹遐笑道。
“是月亮。”小丫头抢答道。
“回答正常,赏一枚金瓜子。”沈丹遐大方地道。
“谢太太。”小丫头从小桌上拿了一枚金瓜子。
沈丹遐又出了几道谜语给丫头们猜,都是很浅显的谜语,小丫头们全部猜中了,沈丹遐赏了她们金瓜子,哄得她们喜笑颜开,院子因为她们的欢声笑语,显得十分热闹。主仆们正乐呵着呢,徐朗回来了,就看到沈丹遐举着杯子,对着天上的明月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徐朗扬唇一笑,缓步走了过去,道:“满月之日,在屋顶喝更好。”
沈丹遐眸光清亮地看着他,笑问道:“这位公子,你是要邀请我上屋顶喝酒吗?”
徐朗挑眉,柔声问道:“不知姑娘可愿意?”
沈丹遐俏皮地笑道:“不敢请耳,固所愿也。”
徐朗命人拿来木梯和羊绒毯子,将毯子铺好,将果点和酒水拿上去,然后揽着沈丹遐的纤腰,跃上了屋顶。徐朗在毯子上坐下,将沈丹遐圈在怀里。沈丹遐抬头看着夜空,道:“在屋顶上看月亮,好像更大更圆更明亮呢。”
夜风轻拂,凉爽而舒适,沈丹遐提壶倒了杯酒,徐朗先喂她一口,然后将杯中的酒饮尽,先前就喝了一小壶酒的沈丹遐,酒意上涌,白皙的脸红粉扑扑的,看得徐朗心猿意马,沈丹遐还在他怀里乱蹭;徐朗在她面前自制力几乎没有,将她的身子侧转过来,凑上去,双唇结结实实的覆在她的双唇之上。
沈丹遐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任他深入游弋。吻了一会,空旷了几日的徐朗有些把持不住,开始毛手毛脚,喘着粗气在她耳边道:“九儿,我们今天在屋顶上做一回好不好?”
“不好。”沈丹遐在这方面还是有点保守的,野战什么的,她从来都没想过。
“丫鬟们,我都打发走了,来一回,就一回好不好?”徐朗央求道。
“不好,不好,我们回房去,到床上做,我让你做那个姿势。”沈丹遐伸出舌头,舔舔他的嘴唇道。
夫妻俩在屋顶上亲密,的确太过惊世骇世,徐朗也不过是一时酒醉心迷才胡闹的,沈丹遐拒绝,他也不坚持,抱人从屋顶上跳下来。迅速地回房,将她放在床上,覆了上去。芙蓉帐内,颠鸾倒凤。云收雨歇之后,徐朗搂着妻子的身子满脸餍足。
春夏秋冬四季轮回,两年时光,弹指一挥间,十一月中旬,又到了徐朗回锦都述职的日子,“老婆,你是想继续留在余城,还是回锦都?”
沈丹遐凝眸想了想,道:“你寻求连任吧。”虽然她很想念母亲和儿子们,但不愿徐朗过多地参合到燕王和赵后的争斗中去,从龙之路,机会与风险并存;他们替燕王找到宝藏,已有了一份天大的功劳,不必再去挣了,免得功高盖主,惹来猜忌,还是等尘埃落定,再回锦都比较好。
“想回去就回去,不用担心我。”徐朗知道她在顾忌什么,“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余城比锦都暖和,留在余城也挺好的。”沈丹遐笑,“就这么定了。”
徐朗亲了亲她的唇,道:“好,那我们就在余城再呆三年。”
“嗯。”沈丹遐点头,再给燕王三年时间,他就算不能夺位成功,应该也能占据极大的优势。
三日后,徐朗带着常氏兄弟,离开余城,骑快马前往锦都。就在这天,工部尚书送了一个名动京城的花魁给燕王,这个花魁名叫琇琇,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卖艺不卖身,性子清高。
远隔千里,沈丹遐无从知晓此事,若是知道,必唾骂一句,“清高个屁。”
徐朗去京里了,沈丹遐守在家里,也不出门,领着丫鬟们抹牌取乐,陶洁隔三岔五过来探望,“你这般懒散不愿动,该不会又有喜了吧?”
“不会吧。”沈丹遐惊坐起,她不想做高龄产妇啊!
“说不定,还是请大夫来诊脉看看比较好。”陶洁说着就打发婢女去请大夫。
不一会,大夫来了,给沈丹遐诊脉,没有怀孕,只是有点小风寒。大夫没开方子,道:“太太这几天喝点姜汤驱寒就行了。”
让茗香拿了诊金给大夫,沈丹遐拍着胸口道:“吓我一跳。”
“你还年轻,再生一个两个都不打紧啊。”陶洁笑道。
“别开玩笑好吧,再过几年,胖胖和壮壮都要娶妻了,我都是要当祖母的人了,还生孩子,这也太不像话了吧。”沈丹遐虽然对不足四十岁就要当祖母,有点心塞,但想想,若是儿媳能生个孙女给她玩,也挺不错的。
陶洁哈哈大笑,姐妹俩闲聊了一会,沈丹遐留陶洁吃过午饭后,送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