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我说,你们不会打算窝在这屋子里打牌不出去了吧?”
“赏花我是愿意的,斗诗吗?娴儿,你确定不是让我来丢脸的吗?”江水灵问道。
李娴笑啐她一口,道:“你少来了,谁不知江姑娘才华横溢,最擅长斗诗赋词了。”
说笑了几句,姑娘们重新披上斗篷,戴上雪帽,随李娴去李府的梅园。出了门才发现,外面又下起雪来,漫天飘着一朵一朵小的雪花;站在走廊下,看着外面的梅花,李府的梅园种着近百棵梅树,不象沈家只有几棵;梅花一簇一簇,开得灿烂如火,傲霜斗雪。
“站在走廊上看,有点隔靴挠痒之感。”有人道。
“别急嘛,我让人去拿伞了。”李娴笑道。
稍后婢女们送来各色的油纸伞,姑娘们撑开伞,出了走廊,沿小径慢步而行。姑娘们清一色的穿着大红色的斗篷或是鹤氅,手持油纸伞在梅园中走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而这景致落在隔壁人的眼中,隔壁府中的高楼上,有人拿着千里镜在看。当然他主要看得是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李娴,其他人都只是扫了一下。
李娴不知道有人在隔壁觊觎她,笑盈盈领着好友们在园子里赏花,走了一圈后,让婢女用大剪刀,剪了几枝梅花带回室内,李娴笑道:“今个儿开的是诗会,我们就以雪梅为题,来写诗好了。”
众姑娘无有异议,垂首沉吟。沈丹遐无意当才女,也不愿拿前世那些传世名诗来充数,随意的胡诌了一首平平无奇的诗,去案桌上写了出来,她的字是专门练过的,写得行云流水。
有人应付,有人认真,不多时,姑娘们的诗都写好,把诗纸放在了装诗的小匣子里,然后由李娴的贴身婢女莺儿念出来,大家商量着评选出好坏来。沈丹遐完全不在意诗是好是坏,抓了把西瓜子慢慢嗑。
评完诗,在李家吃完午饭,见雪停了,担心一会雪下得更大,众位姑娘赶紧告辞离去。
次日,沈丹遐又出了趟门,去宝琗楼取半个月前订制的头面;不知是不是娶个老婆好过年,从十一月中旬开始,嫁娶的人增多,差不多每天都有人娶亲;几个大的银楼,订制首饰的活多得做不完,因而停了送货上门的活计,沈丹遐才不得不走这一趟。
一踏进首饰铺,沈丹遐就瞧见了熟人。自从谢家被问罪,谢家闺家散了后,沈丹遐就没有再见过董篱落,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到。沈丹遐不想理会她,对她视而不见,直接找上店家,“我来拿我订制的头面。”莫失把店家先前写的条子拿出,递给掌柜的。
掌柜地接过条子看了一下,又翻了下账本,笑道:“沈九姑娘,请稍等。”
沈丹遐微微颔首,去摆簪子的柜台前,若有好的,打算买几根回去。沈丹遐慢慢赏环着台上的簪子,瞧见一枝小巧玲珑的花卉镙丝宝石簪,花瓣、花叶和花枝是用金丝一层一层织成,花瓣上镶嵌着红色的宝石,花叶上镶嵌着绿色的玉石,这簪子做理别出心裁,难得一见。
沈丹遐一见就喜欢上了,“这个我要了。”
旁边的女伙计正要伸手去拿簪子,那枝簪子却被人抢先拿去了。沈丹遐侧目一看,拿簪子的人是董篱落,微微皱眉,“簪子是我先开口要的,你抢什么抢?”
董篱落翻了个白眼,没理沈丹遐,递给愣在一旁的女伙计道:“把簪子给我包起来。”
女伙计为难地搓了搓手,沈丹遐不是第一次来店里,半个月前来店里订了一套五百两的鎏金头面,可见这姑娘手中不缺钱;另一个姑娘是第一次来店子,来了这么久,一直没买东西,可是进门就是客,不能得罪。
沈丹遐虽喜欢那发簪,但也不是非它不可,让给董篱落也无妨,只是董篱落强抢,让她不喜,不愿如董篱落的愿,她也是有脾气的好吧。沈丹遐看了眼女伙计,眸光微转,问道:“这簪子多少银子?”
女伙计察言观色,一下就明白沈丹遐问话的意思,笑道:“这簪子卖一百两银子。”
董篱落脸色微变,“不过就是一枝簪子,值这么多钱吗?”
“姑娘,且不说这宝石和玉石都是上好的,光匠人的手工,就值这么多钱了。”女伙计脸上笑容未变,“姑娘,这簪子要给你包起来吗?”
董篱落不愿在沈丹遐面前丢人,可她身上并没有一百两银子,咬了咬牙,道:“包起来,派人随我家去拿银子。”
“姑娘。”董篱落的婢女惊呼道。董篱落侧身瞪了她一眼,这口气,她必须争。
沈丹遐眸光流转,抿唇浅笑;女伙计接过簪子,笑道:“多谢姑娘惠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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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原因,我用手机语音码字。
我的塑料普通话,让我吃尽苦头,我明明说得是沈丹遐,却现来果丹皮,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