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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临渊紧紧扣着她的手腕,恨不得直接卸掉这一只胳膊,“你就这么爱他?就为了不忘记他,你宁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轻贱自己?”
被他扣在半空的手掌心上赫然扎着一根最小号的针,扎的很深,大半都扎进了肉里。
原本干干净净的手掌心早已密密麻麻全是针孔,全是血痂,触目惊心。
傅临渊看到这一个一个细小的血痂,感觉扎在肉里的针就像扎在了他的心里,疼到极致,连呼吸一口气都是疼的。
叶微蓝憔悴的神色淡淡的,极其虚弱声音缓缓响起,“对啊,我就是宁愿自残,宁愿死也不想喜欢你,King你和傅临思一样可怜……”
不等她把话说完,傅临渊已经情绪彻底崩坏,拽着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整个人从吊椅上拽下来,狠狠的甩到了地上。
叶微蓝的后背狠狠的撞到了玻璃窗上,咕咚一声,震动的好像玻璃都要被她撞碎了。
傅临渊带着一身的戾气提步逼近,残暴的像是要直接弄死她。
“傅先生!”楚兰音反应过来,立刻挡在了他的面前,“这里交给我处理,你还是先出去吧!”
傅临渊锐利的眼神从她的肩膀穿过,落在瘫在地上的叶微蓝身上。
此刻的她憔悴不堪,虚弱又狼狈,哪里还有往日半点的狂妄和神采奕奕。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骨头在发出咯吱咯吱清脆又惊悚的声音。
紧绷的下颚动了好几下,最终也没说出一句话,转身就朝着门口走。
嘭的一声摔门,整个房间都跟着在震动。
楚兰音转身看向瘫在地上连动一下手指都没有的叶微蓝,无奈轻叹,“你这又是何必?”
叶微蓝没说话,大约是太疼了,浑身都在发抖。
可怜,弱小,又无助。
楚兰音蹲下身子,扶她坐起来,背靠着玻璃窗,握住她的手,眼底的情绪复杂极了,“你宁愿死也不愿意忘记靳仰止吗?”
叶微蓝轻阖的眼眸缓缓睁开,憔悴的神色上若隐若现的笑,“要是我连靳仰止都能忘掉,那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
眸光黯淡,眼眶里有着湿热在来回滚动,却始终没有落下。
楚兰音看了她片刻,低头看着她掌心里扎着的那根针,“我帮你把针拔出来,会很疼,你忍一忍。”
叶微蓝牵动了下唇角没说话,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觉得我还会再怕这点疼吗?
楚兰音捏住针的顶端,果断的拔出。
纵然叶微蓝紧咬着唇瓣,没有叫出声来,身子却是明显一僵,头往后仰时狠狠的撞在冰冷的坚硬的玻璃上,半天没有动。
楚兰音将针放到椅子上,尝试的去碰她的肩膀,“叶微蓝,你怎么样了?”
指尖刚刚要落到她的肩膀上时,她忽然睁开眼睛,黯淡的眸子里涌满了杀意和恨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楚兰音。
“滚开,你不要碰我……”
话音还没落,她又突然痛苦的尖叫一声,“啊……”
双手抱住自己的头,似乎很痛苦,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