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摔门离去时,不止房屋都跟着震了震,还有她冰冷的心。
沈云舒重新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帐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他气走。
可,现在她就是不想和他离得太近。
君慕辞会不会气走了,去找她呢?
想想,沈云舒自嘲的笑了笑,四肢更是寒冷得厉害。
沈云舒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睡着了就可以不去想那些了。
可,怎么都睡不着。
脑海里全是她挽留他,对他求婚,他却急急忙忙去抱走了别的女人画面。
她睡不着,只能起身,心里也想着方才对君慕辞说的话会不会太重了点?
如果君慕辞那般说她,她肯定也会很生气的。
要不要去看看他?
沈云舒啊沈云舒,怎么对他就狠不下心?
明明说好不管他,双脚去不听使唤般,还是走了出去。
……
君慕辞从沈云舒房间出来,便不远的凉亭之中,一个人喝着闷酒。
一袭白衣在月光下泛着点点光泽,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执着白玉酒杯轻轻晃了晃。
酒杯里的剔透的酒水,和他无名指上戒指相映生辉,在月光下灼灼其华。
看着那枚戒指,他想到她给自己戴时,是那般不情愿。
他似笑非笑的微斜着唇角,月光勾勒着他祸国殃民面容,上面却满是寒冷和阴翳。
“阿辞,更深露重,你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一件衣裳轻轻的披在了君慕辞的肩上,一阵淡淡的香气也随之传来。
君慕辞看着站在他旁边的女人,眉头收紧,冷声道,“你不好好休息养病,乱跑什么?”
她身体修养不好,影响的可不是她自己。
沈思娴温柔的笑了笑,她走到君慕辞对面坐下,“反正我也没多少时间了。还不如多留点时间,陪陪你和尘儿。”
君慕辞没有接她的话,只是一个人继续喝着闷酒。
“阿辞,你也知道我没剩太多时间,我和你提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君慕辞沉默了下来,“非得那般?”
“是。”她微微点头,“我知道你很为难,不过你放心,答应你的我定会完成。”
君慕辞又沉默了半响,薄唇轻启,“……好!”
听到他答应下,沈思娴暗暗松了一口气,内心满是雀跃和兴奋,可脸上却一点都没有表情出来,反而还是忧心和不舍。
“阿辞,我帮你倒酒吧!”她拿起酒壶,还没有倒,不禁咳嗽起来。
虚弱的身子伴随她的咳嗽,像是一朵飘摇无根的花,很是惹人心疼。
她眼眸微微一闭,朝着一旁倒去。
“喂!”
君慕辞快速放下酒杯,伸出手将一旁的她接住抱在怀中。
“阿辞,对不起……是,是我没用。”她微微掀眸,满目的愧疚。
她的唇瓣发白,气息也虚弱无比,她的身子微微的颤着像是冷极了。
君慕辞皱眉,取下她方才为他披下的披风搭在她的身上,然后抱着她急匆匆的离开了凉亭。
站在不远处沈云舒把两人方才的都看在眼里,看着二人的离去,她死死的咬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