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乐:焚天变(纯音乐)>
入剑为灵,必要魂魄撕裂、非人非鬼、堕入非道,永出轮回,千万年清冷孤寂,直到剑身被毁或者消蚀成灰。这种魂魄不散,有谁稀罕!(尚蕴)
“玉……玉泱?”尚辛掌中定光长剑“咣当”一声坠落地上。
天烨阁之前,突地鸦雀无声。
身着蓝白色天墉城弟子服饰的玉泱,提着百里屠苏用过的涅槃,自后山缓缓走来,一头银发高高挽起,以飞云冠束在头,面上却没有那冰冷狰狞的玄铁面具,露出光洁的额头,一朱砂犹如眉间新刺血。
“师兄。”玉泱微笑着走上前来,直到尚辛面前三尺之处,方才止步,向着尚辛深深施了一礼。
“我……我……莫不是在做梦?哥……你……你……快踢我一脚!”尚蕴目瞪口呆,傻愣愣走上前来,绕着玉泱上下打量,一面走一面磕磕巴巴道。
尚辛定定看着玉泱,眉心抽动,眼眶竟渐渐泛红,突地上前一步,紧紧将玉泱拥在怀中,闭上双眼。
尚蕴呆在一旁,却突的扑上去,将尚辛和玉泱紧紧拥住:“做梦……也要抱住你……做梦……也好过不得见!”
三人紧拥在一起,浑然不理旁人的眼光。
“这……这个师兄……怎的不曾见过……长得好生……好生……”一个身着初级弟子服饰的少女红着脸,向着灵然磕磕巴巴问道,却一眼不眨紧盯着玉泱。
灵然红着眼眶,痴痴看着玉泱,半晌径直转身离去。一转身却见灵如正在身后,已是泪眼婆娑。二人相对无语,并肩而去。
“玉泱……师兄……能好好回来……我已再无所求……我已决定全意修仙……只愿能……有更多时间……远远看着他……只要能看着他……已心满意足。”
“我亦是这般心意……以后……都莫要争执……莫要教玉泱师兄平添困扰……好生习剑……好生守护着他……好生陪伴他走下去……便是能多一日也好……”
早课草草结束,没有人追究,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玉泱的身影。
尚辛尚蕴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拉着玉泱返回凝丹台的丹芷阁。
“玉泱……你……你还活着……”尚蕴红着眼眶哽咽道:“怎的这般狠心!居然七年没有露面!还道你……还道你……没了……”
尚辛只是默默看着玉泱,一声不吭。
“师兄,我这不是好好的!”玉泱微笑道:“并非有意欺瞒。实在是当日里伤重垂危,连师父也不知我到底能不能挺过来……”
“更是可恨!伤重垂危,岂不是更应该速速回返?难道这天下间还有谁的医术在我之上?”尚蕴不满,却又有几分狐疑,不由抚上玉泱满头的银发,心疼道:“怎的弄成这般模样……”
玉泱缓缓摇头道:“师兄的医术独步天下,无人可望项背。只是,当日,已非药石之力可以挽回,故而,另寻他法,历经千般辛苦万般痛楚方得守住这魂魄不散,不料,待到可以再站在世人面前……已是七年光阴过去……”
“甚么伤非药石之力可以挽回,须得另寻他法?又是甚么方法,能守得魂魄不散?”尚蕴讶异,却被“守得魂魄”之法勾起好奇。
“能……如此……已是极好!尚蕴,莫要纠缠往事!”尚辛低低喝止尚蕴,向着玉泱柔声道:“如今,可大好了?”
玉泱头。
“可有见过……执剑长老?”尚辛略一犹豫。
“是啊,是啊,可有见过屠苏师叔?”尚蕴急急道:“不知怎的,屠苏师叔内伤重极,心口慧蚀之伤迸开,我使尽浑身解数,还是无法稍有好转。唉!我的医术终究还是……不堪……”
玉泱垂着头,思量半晌,方轻叹一声道:“师兄不必内疚,执剑长老之伤……终究是心病……”
“我自然知晓……常言道‘心病终要心药医’……可是师叔已然不在了……这却如何是好……”
“玉泱……”尚辛犹豫半晌,终于还是出声劝道:“师叔魂魄散去……我知你心中必然……悲愤……对屠苏师叔难免怨恨……只是……师叔魂魄消散……已是无改事实……屠苏师叔毕竟……毕竟是你的……你莫要执着于怨恨……伤了……屠苏师叔……再留遗憾……师叔若在……必不想你二人……横生嫌隙……”
“师兄放心便是。历经生死,诸多往事皆已看得透彻,诸般纠葛皆已看得清楚明白,如今,我对执剑长老再无怨恨。我与师叔一般心思,并不争甚么,只为守护自己珍惜之人。执剑长老,是师叔拼了性命去守护、去成全之人,如今,师叔不在了,玉泱理应代替师叔,珍惜、守护执剑长老。师叔若能有感,方能安心。”
“如此甚好!”尚辛拍拍玉泱肩头。
玉泱起身向着尚辛尚蕴行礼道:“出来时久,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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