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律敏师兄!情势若是危急,你答应我,带着我师父陵越掌教,还有尚蕴,即刻离开天墉城!与妖魔邪徒同归于尽之事,由我来做!反正我已是个半死之人!”
“哥!”尚蕴道:“要死一起死!我不走!我不会丢下你!”
尚辛不理,看着律敏道:“师兄!快快答应我!若是他们不从,就打晕也好,怎样也好,强行带走!答应我!反正我,是走不出天墉城了!”
律敏看着尚辛,只见他满眼恳切、期盼、焦灼,便头允诺。
尚辛见之,松了一口气。却又急急道:“快去!要早做准备!”
律敏便起身,走在门口,回头却见尚辛向己摆手不住,一味催促,便狠下心肠,快步出得丹芷阁。
站在丹芷阁门前,律敏捏出个讯诀,道:“师叔!天墉城危急!请你速速回转!”罢,挥掌送出,看着讯诀鸟儿渐渐飞远,律敏轻声道:“芙蕖师叔,你若有灵,庇佑这讯诀能到师叔手中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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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芷阁中,尚蕴万般不舍,尚辛道:“你怎的这般无用!谁死都不舍得!是谁言道,‘若是伤及师父,我宁可自己死去’?如今师父命在旦夕,你还不去,是等着收尸么!”
尚蕴只得咬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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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剑阁外,众人已是安排停当。陵越自是守在剑阁之内;白芷与律行一队、葳蕤与律节一队,分别伏在剑阁左右;律敏便与尚蕴一对,伏在剑阁檐上;又有律恒、律阙、玉宁、玉笙等带领了众弟子守在外围;修束、修宇、修易负责坚守原处。
一时准备停当,陵越正欲进到剑阁之中,却见修崖飞也似的跑来:“掌教师伯!”
奔到面前,喘作一团。
陵越与律敏颇为吃惊,律敏道:“可是贼人來犯?”
“赤……赤……赤……”修崖又喘又急,更是不出话来。
律敏上前拍打修崖后背:“你莫急!缓缓来!”
“山下来了两人!”修崖定一定道:“修束师兄,是赤芍师姐和白帝观首座!”
陵越、律敏闻言大喜:“快快请进来!”
话间,听一宏亮男声道:“陵越真人!白帝观向乐前来拜山!”
又一女声斥道:“拜什么山!今儿不是清明!天墉城也不是山头墓地!”
却是一身高足足六尺有余,虎背熊腰、壮硕有力的男子跟在一身赤色衣裙的娇女子身后,心翼翼、亦步亦趋而来,远远看去,甚是……可笑。
正是赤芍、向乐夫妇!
赤芍上前道:“掌教师伯,我夫妻来迟了!……白帝观弟子不多,实在不能也不敢调派众多弟子,故而只我夫妇前来!请掌教师伯恕罪!”
陵越心中感动,忙到:“能来,已是甚好!向乐身为白帝观首座,今日天墉城大劫,劳烦亲自来助,陵越心中感念!”
向乐却大咧咧道:“师伯!大不了一死!我向乐是舍得了性命的!虽只我二人,却比那干贪生怕死之辈千百人有用的多!”
赤芍喝到:“浑甚么!谁都不死!天墉城今日必定无虞!”
向乐忙诺诺的应了。
众人见之皆笑,却深深感念白帝观并赤芍夫妇之情:明知此行凶多吉少,尚以首座之尊前来相助,其心其情,可鉴一二!
便分派赤芍与白芷、律行一队,向乐却与葳蕤与、律节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