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姨娘低头看了一眼放在自己手边的茶水,果然是家里珍藏的好茶,眼睛飞快地朝门口瞥了一眼,心中暗恨,这些贱蹄子,让上好茶就真拿这么好的茶给这些老不死喝,这下又要害的她出血本!
心中再愤恨,脸上确实一点儿都不敢表露,笑着道:“这是繁儿前几日刚得的好茶,还没得空给几位叔公送去,既然叔公们今日来了,一会儿就都包一些回去!”
几个族老都点点头,口中直称赞周繁懂事,把刘姨娘气的暗暗咬牙,只觉得肋间更疼了。
又闲话几句,三叔公把话题引到了今日来的目的上,“如今已经是九月底,再有几个月就要过年了,也到祭祖的日子,往年呢,都是族中出银子置办香火纸钱,今年,周章新丧,他的牌位也进了祠堂,但是祠堂破旧,如今他的牌位还放在一旁的供桌上,那地方屋顶也破了,有个风雨什么的都落在了他那里。
我看今年繁儿这孩子长大了不少,挑起了周家的重担,酒楼生意也红红火火,不如就由繁儿出资,将祠堂修缮一番,让周章能有个安稳的地方歇息,顺便香烛贡品一并置办了,让祖宗们也都知道繁儿如今出息了,还有孝心,以后保佑咱们周家,一日强过一日!”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附和道:“正是这个理,繁儿孝顺,自然是舍不得周章风雨里受苦,不得庇佑,这修缮祠堂,可谓是让祖宗们都能安息,以后自然会庇佑咱们周家。”
“可不是嘛,这修祠堂花费也并不多,一千两银子也就足够了,算上香烛贡品,一千五百两银子绰绰有余,咱们不过用这钱,就能换来祖宗安息,庇佑,值!”
刘姨娘撇撇嘴,一千五百两!你们还真敢说,就那个四处漏风的破祠堂,推到了重盖二百两都足够,还能敞敞亮亮的修个大的。
说的这么好听,还不是想要银子?
她苦着脸,嗓子里感觉有东西,让她很不舒服,咽不下去,咳不出来,猛地咳了好几下都没有改善。
几个族老见她这样子以为她是装模作样的想推脱,又急急的说话,堵住了她拒绝的余地。
等刘姨娘咳完了,族老们已经把退路都堵死了,就连紫云楼每日进账都让他们查了个底儿掉,这些人根本就是算准了他们手里的银子有多少,然后才开口的。
她连开口说没银子都不能,想翻脸拒绝吧,想想他们手里有自己陷害主母的证据,又不敢开口,只好答应了修缮祠堂的一千五百两,由他们出。
她以为,这事说完,这几个老不死的总该走了,可是五族老又开口了,“刘氏,咱们紫云楼如今生意火爆,偏偏咱们周家连一个有功名的人没有,以后万一有人生出觊觎之心,怕是守不住啊!”
刘姨娘心道,别一口一个咱们紫云楼,那是我家的紫云楼,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五族老的话也提醒她了,是啊,紫云楼生意兴隆,有人觊觎是肯定的,以前老爷和知府大人私交不错,他们不怕人惦记,但是近来知府大人对他们的态度十分冷淡,周繁去送了几次东西都退了回来。
这事儿如果被人知道了,晓得他们现在没有知府大人做后台了,来酒楼寻衅滋事,他们周家,还真的危险。
可是周家唯一一个有功名的周简已经被赶出了家门,其他人都还是白身,这一时叫她去知去哪里寻个靠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