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呼噜声比平时的操练声还要响,这不算数磨牙放屁什么的。
这也就是再南方,不缺吃食。
否则这些兵马,早就散了。
钟秽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白肖,普天之下的诸侯,就数他现在最闲,也只有他还能说上几句话了。
一些无伤大雅的事,各方的诸侯都会给面子的。
钟秽自问对白肖不错,还有就是白肖欠钟秽人情还没还呢?
在白肖最危急的时候,可是他钟秽帮了他。
现在换做钟秽危急了,也只能去找他。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白肖也不容易。
南方交战不断,也就意味着他必须把北方的大军,集结到一起,然后四处屯兵。
以防南方的诸侯,携着大胜之威攻入北方。
这可不是杞人忧天,而是很可能发生的事。
南方的动静太大了,杜昂的胃口也太大了,他这就是要一同南方的架势,要不是北方狼藉一片,白肖又怎么可能不分一杯羹呢?
钟秽让白肖帮忙,白肖不是不想帮,而是帮不了啊!
钟秽面对的是瀛州人,也就是瀛皇。
要是其他诸侯,说不定会卖白肖几分面子,就连死对头姜棣都不例外。
可瀛皇不同,他这个人本来就不是正常人,根本就听不懂人话。
看看他以前做的那些破事,总结而言就是两个字捣乱。
一点都不按照大势走,白肖派出了使者,还没到半道呢?就被他皆杀了。
死一两个人没什么,这种事白肖见得多了。
可瀛皇的态度却也表明了出来,那就是他不想见白肖的人,这连见都不见也就没办法说服了。
齐央看着白肖为了别人的事发愁,“大哥,你什么时候这么烂好人了?”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杜昂得到南方的可能性最高,如果钟秽能多缓一口气,杜昂的损失就会更大一点,这算烂好人吗?”
“大哥,你有没有想过,钟秽很可能被杜昂所用。”
“这怎么可能?钟秽怎么说都是一方诸侯,他不要面子了”
齐央翻了一个白眼,这跟面子不面子有什么关系。
古往今来,一方诸侯投靠另一方诸侯的情况还少吗?
不说远的,就说均州刺史严世称,他还不是投靠在了白肖的麾下,也没人嘲笑他啊!
“大哥,你没有注意到吗?钟秽他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诸侯。”
“怎么不像了?就那样还不像了。”
“凡事冲锋在前,这样的诸侯,在以前只有两个,一个是项羽另外一个是吕布,他们都有另外一个名称,那就是还没有被人降服的绝世猛将,大哥你觉得呢?”
这一点白肖就不敢苟同,“哪个不要脸的,说出这样的话。”
“大哥...”
“好了好了,没说你。”
齐央叹了一口气,“钟秽,以江东的兵卒起家,可他现在的军中江东兵卒不足三成,而他信奉的又是强者上弱者下那一套,全然不论亲疏,那样一来他的兵马,有很多都是怀有二心的。”
“就算我们帮忙了,他的失败也是注定的,跟瀛州人没有太大的关系,但这件事我们又不能点破,否则养虎为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