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决定了脑袋,有些事还真不是白撵说不做就不做的。
白肖也不是想算计自己父的亲,谁让事情都赶到一起了。
白撵重新出仕,那肯定就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要不然说不过去,郭闭酉鲁旬这些处理内政官员,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途径。
他们说不了白肖,可白撵这个当父亲的却可以说。
白撵是什么人?在处理政务这方面,没人比他更成熟。
所以底下人说的是真是假,他一听话音就听出来了。
更别说这些什么账簿账本都摆在那呢?天没亮白撵就把白肖拽起来了,“赶紧,把这些案牍都批阅了。”
白肖还以为是什么火烧眉毛的大事呢?扒眼一瞅,不对啊!这些事也轮不到他处理呀!
“父亲,你是不是拿错了?”
“没拿错,后面还有一车呢?”
“父亲,你可能不清楚,像这类事情我早就安排下去了。”
白撵点了点头,“这个我听说了,但我来之后就要变一变了,这些事你要亲自处理。”
“这样,我会累死的。”
“你以为打天下是这么容易的,以前是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还能让你胡来吗?”
白肖真是自讨苦吃,齐央已经在外面笑岔气了。
白撵虽然算是初来咋到,但迅速就坐上了文官之首的宝座,而底下的人还心悦诚服。
实在是以前的白肖,太不像话了。
为了能离白撵远一点,白肖决定回北疆。
反正现在雍州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
可白撵也是够狠的,要不怎么说知子莫若父,白肖想偷懒,那门都没有。
白撵故意弄了两个马车,宁可自己不坐,也要把各方呈上来的案牍都装上。
白撵深知这些事必须让白肖亲自处理,否则日后会出大乱子的。
人心会变得,白肖不能总是放任。
齐央堂而皇之的在白肖身边喝酒,他当然不怕白肖抓差了,因为白撵已经明令禁止不许任何人帮忙。
“大哥,你这也太慢了。”
“干的快有什么用,反正也干不完。”
“大哥,你这么想就不对了,事情一样的一样的做,总会干完的。”
白肖从中挑了三本案牍出来,“你看看这些人送上来的东西,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们。”
“一个官员说坝口决堤,一个官员说良田干旱,一个官员是洪涝肆虐,我仔细一看都是一回事。”
“这干旱和洪涝怎么能是一回事呢?”
“你还不信,上游决堤了可不上游干旱吗?下游被淹了可不洪涝肆虐吗?”
白肖在齐央面前大吐苦水,那是不吐不快。
有些事白肖不是不能处理,但不能处理起来就没完呢?
一件事处理个七八回,那是个人都受不了啊!
“大哥,古往今来都是这么过来的,官员与官员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互帮互助,哪怕是亲兄弟还有嫌隙呢?”
“当然是各自把各自的事情做好了,其他的事他们也没工夫管,谁都怕担责任,而且官员犯错是要受大过的。”
“这样也可以让事情更加的严谨不出错,就忍忍吧!”
白肖看着夸夸其谈的齐央,“你是不是被我父亲收买了。”
“这个我是不会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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