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是你杀的吗?”
就算是心里有数的黄毅也张大了嘴巴,这未免也太直接了。
“血口喷人。”
“我看你是茶水喷人吧!茶叶都快喷我脸上了,怎么说说不可以啊!”
要问话,当然要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了,本来啊黄毅挺适合唱黑脸的,可是白肖一直跟方子归不对付,所以就他来唱了。
“大人,就是这么办案的吗?”
“大人怎么办案不用你来教。”
黄毅:“兄弟你平静一下,昨晚方子砚师徒死的时候,有人看见你们这边的烛火还亮着,你们在干什么?”
“什么时候?不知道啊!”
白肖直接把茶壶给砸了,“人都死了,你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这是上好的紫砂壶,白大人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我又不住在这,你说的这些我怎么知道。”
一个当归医馆坐诊的郎中走了过来,“两位大人,昨晚是草民点的烛火,馆主并不知情。”
黄毅:“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这干嘛。”
“草民昨晚腹痛难忍,所以煎了一点香附喝。”
白肖一直在看着方子归,他的表现突然一点不自然,显然这个郎中说的应该是真的,“你在煎药,那看见对面发生了什么吗?”
“这…”竟然迟疑了。
也就是说这个坐诊的郎中真的看到了什么,“快快重实招来,否则压你回县衙。”
“草民看见有两个人进入了木青医馆,然后烛火熄了,那两个人就出来了。”
“看见他们的脸吗?”
“隔着门看不清楚。”
方子归:“这么说师兄是被人杀的,大人请你一定要找出真凶。”
“我们会的。”
谣言止于智者,可大多数百姓都不是智者,这个郎中的存在,至少能平息一些谣言。
方子归刚才的表现真是可圈可点啊!至少没有什么明显的漏洞,一推四五六,什么事他都不知道,一切都跟他没关系。
这样的人,才是最难缠的。
离开了医馆,“黄老哥,我要去一趟永南乡。”
“你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
“发现什么你就说,别藏着掖着的,哥哥现在是毫无头绪啊!”
白肖:“既然遇到了瓶颈,那么就要回到起点,方子砚那封假遗书上写到,他提前改了药方,那么我们只要证明药方没改,方子归就跑不掉了,才可以继续顺藤摸瓜。”
“你要离开县城,我陪你去。”
“你可是县令,再说城中还有不少事呢?昨天我让黄允查了几个人的住所,你带人去这几个地方问问这些人都去哪?这些人都可能成为本案的人证。”
“那我这就去把罗俊放出来,你等会再走,有他护你周全哥哥我也放心。”
白肖真是差点把罗俊这么重要的人忘了,竟想着案子来的,白肖一直在城门口等着罗俊,罗俊看到白肖当场跪下,真是大礼啊!
这周围人可看着呢?白肖连忙把他扶了起来,“过了,你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大人对我恩同再造,必结草衔环以报涌泉。”
明明是个少年,却如此的早熟,对白肖来说也许是件好事,但对罗俊自身而言却未必是件好事,这样的性格注定他的人生会走向与常人所不同的路。
这条路,注定满布荆棘。
永南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白肖等人快马而来,但想找一个人却没那么容易,总不能一家一家的找吧!那要找到什么时候?
白肖只能先去乡亭那边碰碰运气,乡亭之中有三老,那都是乡中德高望重的老人,白肖虽然是县令,但对他们也要毕恭毕敬。
谁让永南乡,不是白肖的下辖之地呢?
三老之中,洪老年纪最长,“这么说白县令是来找人的,那么老朽让家中的后生给你引引路吧!”
“求之不得。”
洪奎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大人要找陈炳,我怎么没有听说呢?是外来户吧!”
“最近几天才过来的。”
“那就对了,永南乡,有三大姓洪刘何,一般都是这三姓人,很少有外姓人的。”
白肖记得很清楚陈炳的夫人就姓何,只是这个时代的女性地位低下,就算是入籍帐的时候,也只有一个姓氏。
要不然找起来就没这么麻烦了,“你可以向何家人打听打听,应该能快点。”
洪奎对永安乡很熟悉,而且认识的人很多,到哪都有人跟他打招呼,看来是有点声望的,这也算是豪杰了吧!
慢慢的天就黑了,看这个时辰回去是不可能了,白肖只能先在乡中住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