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开口制止道。
翠莺也知道赵强向来最看不得她劳累,也就不敢用强硬的态度,只能柔声道:“也就几日功夫,等过了这几日,我就好好歇着,啥劳累都能养回来的。”
赵强又是劝说了一番,却始终拗不过她,只能点头应了,不过却有条件,晚上不能太迟,而且做完一朵绢花,就得休息最少一炷香的时间,这两点必须得答应。
翠莺自然是啥都应承,赵强这才勉为其难放开翠莺,在一旁陪了她一会,才出门赶回地里去了。
到了晌午,五位织布娘,还有村里的媳妇、婆子们又过来了,今儿来得比昨儿还少一个,只有七个,翠莺瞧着这么少的人手,也只能拼一拼了,能做出多少是多少。
这天一个下午,只做出了三十八朵,这样连翠莺自个做的,加上昨儿的,一共才八十五朵,实在是进展缓慢,翠莺的心事又更重了几分。
所幸第二日,陈乐富过来,又带来了三名人手,而叶氏这边也找来了两名,加上多出的人手,这一天到是做出了五十五朵,比前两日多了一些。
到了第四日,人手到没什么变化,也许是做熟练的缘故,比前一日又多了一些,做出了六十五朵,可翠莺心里却一点开心不起来,日子已经过了半数,可绢花数目却远远没达到半数,她心里的焦急更甚。
这天晚上,居然担心到发了噩梦,翠莺吓得转醒时,只觉全身汗湿,身旁的赵强也跟着被吵醒,知道她发了噩梦,忙搂着她安慰,可他心里却也愁得化不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噩梦受惊的缘故,翌日醒来,翠莺就觉得浑身发软,费了好大劲才起身,下炕时却因脚软差点摔倒,还好赵强反应快,一把抱住了她,吓得他忙放她上炕,连声问道:“媳妇,你咋了,是不是生病了?”
翠莺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也不晓得,只是觉得浑身没力。”赵强一听,更是担心,急声道:“一定是劳累所致,你给我好好躺炕上,再不要动针线,你要再不听,我就直接跑去戴老板那,将银子给退了,我情愿赔布料、工钱,也不要你出什么事。”
赵强平日虽然都听翠莺的,可这点他还是挺坚持的,翠莺心里也知道,要是硬来肯定不行,而且她也怕身子出问题,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于是就乖乖地点了头,答应赵强躺炕上休息,不再动针线。
得了翠莺的保证,赵强才放心一些,随即想想家里没人照顾也不行,最起码妞妞总得有人带着,就跑去找了叶氏,让她帮忙照顾翠莺和妞妞,地里的活由他来做。
叶氏一听翠莺病了,立马急道:“严不严重啊,会不会伤到肚里的娃?”
赵强就把翠莺说的话告诉了叶氏,叶氏一时也听不出个所以然,就没再问下去,急步出屋,往后边院子去了。
进屋里见翠莺躺在炕上歇息,面色瞧着到还好,总算放心一些,之后就一直留在这边,帮着带妞妞,并忙前忙后给她烧粥、帮着收拾、喂鸡,等到所有事都弄完了,又回到屋里,问翠莺可有好些。
翠莺歇息了一会,感觉好了些,本想下炕试试,可一起来,感觉还是没什么力气,叶氏得了赵强的叮嘱,让她看着翠莺,不让她下炕,尤其不能动针线,如今见她还是浑身发软的样子,就忙劝道:“老大家的,还是再躺躺吧,你如今可是怀着娃的,自个的身子可得顾着,要是你不好,肚子里的娃儿肯定也难受,你说是不。”
叶氏一番劝说,翠莺心领了下来,就再没急着下炕,继续躺下歇息,叶氏见她顺从躺下,心里安心不少,忙道:“你躺着,我去给你烧鸡蛋补补。”说着就带着妞妞出屋去了。
到院子里就跑去鸡舍里摸了把,从草窝里摸出两只热乎乎的鸡蛋,拿着鸡蛋出了院子,往前边的厨房去了。进了厨房就点火烧灶,舀水进锅,等水滚了之后,把鸡蛋打进滚水里,烧起糖鸡蛋来。
正烧着鸡蛋,厨房外走进来一人,叶氏抬头一看,原来是叶香,忙开口道:“香儿,是不是有事?”
叶香慢慢走到灶头,想了会才开口道:“大姑,最近……最近咋没有帕子要绣?”前些日子里,她每天都会绣点帕子,这到成了她消磨时间的法子,一心沉浸在绣花上,脑子不去想其他事,日子到好过了一些,而且她也很想得几个钱交给娘,也能让她少点负担。
叶氏虽不晓得其中的原因,不过赵强当日来找她寻人手时,说过这些货很赶,想来就是因为这个,才没空再做帕子了,想到这些,叶氏就笑着道:“最近你表哥、表嫂接了另外一宗生意,全都是做绢花的,这生意比较赶,就顾不上做帕子了,这不,你表嫂为了赶这些货,都弄得自个生病了,唉,做生意也不容易啊。”
叶香一听,抬头看来,想说点安慰的话,又想询问一下表嫂的病情,可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愣愣想了会,就出了厨房,直到回了屋里,心里还在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