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莺抱着妞妞走出了东间, 刘掌柜抬头看了过来, 方氏忙笑着介绍道:“这是我干闺女,上趟让你帮忙办的就是她的事。”
刘掌柜站起身来,颔首行了礼, 翠莺忙放下妞妞回了礼,问道:“我刚在里间听到刘掌柜说要请会写字的人, 刚巧我原先在府里跟四姑娘学过一些,常用的字我都会写, 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刘掌柜?”
刘掌柜一听, 自然是乐意得很,忙笑道:“那自然好,方妈妈同我就像一家人, 她的干闺女, 我就更加放心了。”
翠莺见他满面笑容,看来是真心乐意她去帮忙, 并不是碍于方氏的面子, 心里也就放心了,忙道:“只要能帮上刘掌柜的忙,我心里就高兴了,上趟你帮了这么大的忙,我都还没来得及多谢你, 真是失礼。”
“哪里,哪里,方妈妈的事就是我的事, 不用如此客气的。”刘掌柜嘴里说着不用客气,他自己到是满嘴客气话,方妈妈和翠莺都笑了起来,三人坐着又说了一会话,刘掌柜就告辞了,临走前告诉了她布庄的地址。
娘俩送走了刘掌柜,不多时赵强也回来了,翠莺忙将这事告诉了他,赵强也是极赞成,说刘掌柜帮了那么大的忙,是该多谢人家的。
两人聊了几句,翠莺就去了厨房烧晚饭,将方氏今早买来的肉和鸡全下锅炒了,再加上青菜和一道酱爆茄子,晚饭的菜就全齐了。
赵强进来厨房,帮着将菜捧出去,之后又帮着摆饭,等翠莺全烧好,解了围裙洗了手,回到屋里就可以坐下吃饭了。
翠莺刚坐下捧起饭碗,就开口问道:“我刚刚忘了问刘掌柜,我过去能不能带上妞妞,不然的话,妞妞放家里没人带也不成。”
“没事的,你直接带去就好了,反正你也只去几天,管好妞妞别让她乱跑就成。”方氏随口就说了,想来这点事刘掌柜应该不会在意。
翠莺听方氏这么说,也就放心了,一家人吃完晚饭,收拾好碗筷,就早早歇了。
翌日一早翠莺抱着妞妞,同赵强一道出了门,赵强一直将她送到东坝路上的陈记布庄前,看着翠莺走进布庄,这才夹着板凳,挑着箩筐兜生意去了。
“这位小哥,请问刘掌柜在吗?”翠莺跨进布庄,见到店里的伙计擦柜的擦柜,扫地的扫地,个个都在忙碌,想来是刚开店门,大家都在收拾,一时没注意有人进来。
翠莺这么一声唤,柜台里正在擦拭的一名伙计抬起头来,见有人进来,忙笑着招呼道:“这位客官,咱们店里各种布料齐全,你尽管挑。”
“小哥,我是来找刘掌柜的。”翠莺忙笑着说道。
伙计一听,忙问道:“请问,可是方妈妈的干闺女?”
翠莺见他晓得自己,忙点了点头,伙计这才从柜台里绕了出来,笑着道:“咱们掌柜昨儿就吩咐过了,他今早有些事,会来得晚一些,让我见着你,就带你去库房。”说着话,伙计就将她往后边让。
翠莺就跟着伙计往店后头走去,伙计一边走嘴里还没歇下来,继续道:“我姓张,店里人都叫我柱子,你也可以这么叫我,掌柜吩咐,你要有啥不懂的,尽可以问我。”
“嗳,柱子,那就麻烦你了。”翠莺客气地说了几句。
两人说话间,就进了店后头的院子,柱子领着她到了院子北边的一间屋子,从腰里拽下钥匙,开了门上的铜锁,打开门往里走。
翠莺左右瞧了瞧这院子,地方到也算宽敞,就放下妞妞,让她自个在院子里玩,然后才跟着柱子走进去。
一走进去就感觉里面有股淡淡的霉味,屋里有些暗,整间屋子都摆放着一道道的木架子,架子上一匹匹的布料整齐码放着,粗略估计,这屋里最起码有好几百匹布料。
“咱们这库房前几日不知怎么渗了水,架子上边几层的布料都还好,没打湿一点,只是最下边这一层,就有些布被渗湿了,这些布就只能报废,也因着渗水,屋里有了霉味,要是布放久了,这霉味就会染到了布上,咱们掌柜就想着把布都搬到东边那间空屋去,这间库房就不用了。” 柱子将大致情况说了一遍,翠莺跟在后边仔细听着。
说到这里,柱子扭头看向翠莺,笑着问道:“这位小娘子该如何称呼?”
翠莺回道:“我夫家姓赵。”除了家人,女子的姓名是不能让人家知道的,所以翠莺只说了丈夫的姓。
柱子也不以为意,继续道:“赵家娘子,待会就有人进来搬布,你只要将搬出去的布料都登记了,哪种布料各多少匹,还有挑出被水浸湿的布料,要特别注明出来,也就这么几件事。”
翠莺将柱子的吩咐听得仔仔细细,之后才开口道:“我从来没学过布料,如何分辨得出布料的料质?”
“这也不难,每匹布料都有吊牌,牌上写着布料名字,你只管照着抄,仔细着点,别弄错就成。”柱子说着话,随手指了一旁架子上的一匹布,翠莺顺着方向看过去,到真看到一卷卷的布匹上都吊着木牌,上面写有毛笔字,看来是布料的名字,这样到是挺方便,翠莺这才放心下来。
柱子扭头又走到墙边,用钥匙打开墙边的一只矮柜,从矮柜里取出一本册子并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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