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舔干涩的嘴唇,脸上闪过一次慌乱,可还是坚定的决心,对这狱警开口:“麻烦您再帮我一次,这一次不用叫江暖来见我,你就帮我要个电话号码。”
“怎么,死心了?”
狱警虽然看不惯孟逸然这模样,那也不至于真的和她计较。
他点了点头,“等会儿吧,等到她给我回电的时候我再帮你去问。”
这个时候,他已经打定了江暖不会来见孟逸然。
孟逸然也自然知道。
她痴痴的笑了笑,眼睫毛微微颤抖,那张刻薄的脸上的神色微微的舒缓,然后站起身来给狱警鞠了一躬:“谢谢您。”
这要放在以前,她连对方都不会多看一眼,但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早就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千金大小姐了。
狱警看过她的资料,自然也清楚孟逸然以前是何等的嚣张跋扈。
被她这么一鞠躬,一时间也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之后才若有所思的点头,语气当中多了一丝劝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说完这话之后,他就直接离开了牢房。
而在牢房里面,听到他说这话的孟逸然坐倒在地上,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遏制了一般根本呼不出气来。
她想要开口笑,可是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哭。
对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她如果早一点不对傅沉不有奢望,如果在破产之后能够好好的照顾爷爷而不是想着去报复,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要问她现在恨不恨,她自然是恨的。
不仅恨江暖,也恨傅沉,更何况当初傻乎乎沉不住气的自己。
可是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她原本是想要求傅沉的,想要求着他去看一看爷爷,可是仔细想一想,就他那么残忍的男人,这个时候不落井下石已经算得上是极好,要是她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恐怕不被五马分尸都算得上是好结局。
当然也有可能他良心发作,会愿意行一行好。
但是孟逸然不敢去赌,唯恐自己赌输。
她把头搭在膝盖上,过了好久之后廊坊里面传出了如困兽一般的呜咽声,声音凄惨寒切,让人不寒而栗。
而孟逸然毫不知情的是,她今天拜托狱警的事儿早就已经传到了傅沉那里。
傅沉刚刚把程九暮给解决掉,然后就看到了她找江暖的消息。
想到她,傅沉内心就止不住的升起一股暴戾。
如果不是当初她做的那些事,自己何至跟江暖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即便清楚的知道就算没有孟逸然来泼这个硫酸,自己跟江暖也会离婚,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稳定,是一时半会儿难以解决的。
可是人总是会抱有侥幸心理。
都会幻想如果事情没有发生的话会变得怎样。
所以现在,他眉头向下一压,下意识的就想要把孟逸然被路给堵死。
“傅爷,三思而后行。”
本来都已经被教训的打算自己要沉默一个星期让傅沉后悔的程九暮瞬间打破了自己的flag,对着傅沉开口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