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洛宇嗜甜,但他有洁癖,不吃猪肉脏,尤其害怕猪大肠,很多白水州早餐必吃面线糊,公认的面线糊标配醋肉、卤大肠和油条他从来不吃,黄一曦爱吃的卤大肠头他更是敬而远之。
从这可以看出白水州正番和土番还是有区别的,在白水州土生土长的人要是敢说不吃面线糊和大肠,只怕早就被人吐口水了。
黄一曦抱着促狭的想法想看商洛宇的笑话。
没想到他竟然面无改色地挟起来看了一下,放入口中,嚼了嚼,吞了下去。
黄一曦眼都直了,想像中最好的情景无非是他视死如归,如吞药那样吞下去,没想到他竟然嚼了…….
“好吃。”商洛宇还不够,又挟起一段。
能不好吃吗,要知道哪怕是这样简单的操作,都有技术含量的,大肠得清洗好久,既要干净无味,又不能太干净了,会发苦,还得检查是否漏气,煮太久或没煮熟米的香气都不同,煎的时候更是要功夫,稍微不注意,就会煎过火,糯米的份量也得刚刚好,太少撑不起,太多了一煎,大肠卷起来,脱离了糯米,摆盘不好看,也不好吃。
黄一曦有点不甘愿,眼睛一转,说起一个笑话,“为什么装过大粪的盘子洗干净也没有人愿意用来装菜,而一直装粪的大肠洗干净大家都乐意吃呢?”
这下连林舒芳也翻白眼了,这死妮子,好好吃饭都不愿意,竟出妖蛾子。
还好商洛宇不受影响,面不改色地扒了两碗饭。
吃完饭,老家很多邻居都来找林舒芳聊天,黄一曦和商洛宇黄一鸣等人顾不上休息,避到黄一闪那里,斌哥等人正在那里等着。
这几个人这两天假装艺术家采风,在村里逛个遍,了解了不少信息。
“找到动手时机了和地方了吗?”做下来后,商洛宇寒喧几句才开口问。
黄一曦就佩服他这样,不管是谁他都能切入话题,但不会让人感觉突兀或油舌,而是让人感觉找到组织了,这点她就很欠缺。
不过这个时候,她做好后勤工作就行,倒倒茶,递递点心,自己啃点瓜子什么的。
“比较难,黄小田的大伯母几乎都不出门。”斌哥转了一圈,也不动声色地向很多人打听过,黄小田的大伯母平时和村里人很少来往,回来后也没有人上门过。
“好象在建房子?”黄一曦进门的时候往那个方向眺望过,有三四层水泥空架子,很是奇怪,她还特意停下来看了一会儿。
虽然过年停工,可是在建的房子是需要很多人的,等开工的时候混进去,应该不难。
“是很奇怪,一般人建房子不是这样的,只不过她家已经不建了,听说建的时候家人不是生病就是事业不顺利,所以停工了。”
斌哥也曾想过这个方法,可惜打听过,行不通。
几个人都有点一筹莫展,和农村的大多数人家不一样,黄小田的大伯母大门紧闭,要不是黄小田确实地肯定她回来了,村里人根本没人知道。
“明天中午她肯定会出来的,在一个地方。”
已经吃了两块甜果、一小包寸枣,又啃了半包瓜子的黄一曦突然抬头,很有把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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