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黄一曦,不管黄一曦和谁打招呼他都跟着微笑,还以为他是一个和善的人,没想到他翻脸的样子是那样可怕,比他大伯父还可怕。
黄大妹因为是自己的儿子,骂吧心疼,不骂吧又好象不对劲,因此一声不吭。
黄一闪的儿子还不到一周岁,生两个女儿时他虽然疼,但在农村,没有顶门的都有点不得劲,老家就他和黄一雷在,黄向东那时做为家中唯一的男丁,父亲黄一雷又是工厂的老板,大家都宝贝得很,黄一闪也很疼他,即使是现在有了自己的儿子,那感情依然在,因此也只是笑笑说:“小孩子就是调皮。”
黄一鸣从小跟着黄海山,和黄海山的感情比自己父亲还深,对黄一曦就象亲哥哥一样,黄海山走后,他自觉应该把二叔这一块也担了,可这几年工作忙,他根本没有时间照心里想的去做,此时他哪容得下黄一曦就在他眼下被熊孩子欺负,“快向姑姑道歉!”
黄向东以前也和黄一鸣的女儿黄向兰开个玩笑,大伯从没有这样严肃对他,他有点委屈,咬着唇瞄着黄一曦,不吱声。
黄一曦知道黄向东,就是调皮点,农村的男孩子拿虫子和蛇放在女孩子书包抽屉的恶作剧不是没有,再说这孩子从小和她热络,不是恶意的,因此也没在意,“不怪你,是姑姑胆小。”
黄一雷原本笑嘻嘻地看着儿子耍宝,没想到黄一曦那么害怕,见她不介意,暗地松了口气,“皮痒了不是,回去收拾你。”
这口气一点也不严厉,大家都知道是揭过的意思。
挖到地龙只是小插曲,可要怎么安置地龙就有点麻烦了。
黄平贵他们挖到时,那地龙并不温顺,很快就爬走了,而眼前这条根本不走,一幅等你们安置的大爷样。
最后还是黄一鸣拿主意,“先把它和“皇金”一起放在袋子里,等下一起移到新墓穴吧。”
黄一鸣自认为受教育多年,从不迷信,但此时他突然有一种虔诚的敬慕之情!
原来心里有一个模糊的想法突然清晰起来,他和黄一闪两个堂兄弟突然心有灵犀对视着,黄一闪此时也有点惊悚。
黄淇老家没有这么迷信,她们那里没有山,人死了都是埋在田里,连个墓碑都没有,以前她还一直嘲笑崇仁里的人迷信,今天自己倒是吓一跳。
倒是黄一雷不愿意,“新墓穴都做好了,这条地龙如果要跟去,要怎么安置?这可是活物,而且吉时都算过了,如果要重新建,岂不误了吉时?”
新的墓地在对面大旗山,早在“起骨”前,父亲和三叔还有他和黄一闪就已经把新墓穴准备好了,大哥和黄一电都是昨天才到,他们只是动动嘴,他和黄一闪就得跑断腿,而且他可不是黄一闪这个没事四处窜的,他工厂还有一大堆事呢,忙得很。
“到中午了,回去吃饭问下爷爷再说。”家里的大事还是黄志新做主,黄一鸣此时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在这里商量也不是个事,还是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