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何须等到如今!?凭你的本事,分明有大好前途,奈何却要冥顽不灵,最终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但愿你这徒儿不像你那般迂腐!!”
莫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军中一众要将纷纷来到,童贯命众人依席而坐。须臾,众人坐定。童贯先说出敢死队近ri作为,众人听了无不面露骇sè,唯有右边尾席一人,面容沉稳,拍席叫好。
童贯定眼望之,只见那人长得魁梧威风,身躯蹇硕,那战袍似包裹不住那块块yu破而出的肌肉,虎目生威,一对浓眉如有盘龙之势,一看便知非寻常之辈,池中之物!
“呵呵。看来世忠与老夫一眼,对这群血xing少年亦是赞许有加。果真是英雄所见略同!”童贯灿然一笑,眼中却闪着几分厉声。此人正是被西夏人称为‘人中奉先’的韩世忠!
韩世忠虎目一眯,眉宇间露出一丝厌恶之sè,不过还是拱手作礼,口道不敢。席中之将,听童贯这话,顿时纷纷不吝赞词地去赞这些敢死队的将士。
就在此时,左席首座一员年逾五六十岁的中年老将,面sè一沉,甚是气愤地喝道:“末将却以为这些蛮匪实在莽撞,如今宋、金同盟攻辽,眼看辽国即将覆灭,燕云十六州随手可得。这般紧要时刻,这些蛮匪却去招惹金人,还擒住金相撒改小儿,若有万一,万死难辞其罪!!”
“慢!刘都统此话实在有失公道!这些敢死队的军士为国征战,舍生忘死,有何罪耶!?何况,你没听童太尉所言,分明是这些金人挑衅在先!再者那战果更是恶名远扬,不知夺了我大宋多少军粮,杀了我大宋多少儿郎!这些敢死队军士之举,当人人称快,捂掌叫好!如若我军上下,都有这份血xing,金人岂敢屡屡侵犯!?”
韩世忠猝然猛地起身,铿锵喝言,如若洪钟,震得整座大帐都似在摇晃。而左席首座那人,正是宋军都统,刘延庆也。
“韩世忠你是什么身份,敢与我这般说话!!退下!!”刘延庆乃除童贯外军中第二把手,自不会示弱,立身便起,眼睛一瞪,倒显出几分凶厉,竭斯底里张嘴喝道。
韩世忠面sè一变,沉着脸sè,却也不再说话,眼中尽是不屈之sè。刘延庆眼珠子瞪得更大,得势不饶人,扯声喝道:“怎么!?你一小小右武郎莫非还敢藐视军纪,以下犯上!?”
“刘都统,够了。世忠素来为人刚烈正派,这一时xing起,并无恶意,你乃上将岂可与其计较。何况他所言之话,亦非全无道理。如今金兵欺凌我宋兵作风愈来愈是猖獗,这些血xing儿郎能给其一个迎头痛击,也能让金兵有所收敛。何况,如今大局已定,那金主阿骨打雄才大略,绝不会为这鸡毛蒜皮之事,与我宋军撕破脸皮,而放弃这歼灭辽国的大好时机。你放心便是。”
童贯把手一摆,淡笑从容而道。刘延庆一听,却也不敢再有放肆,转身拱手道:“末将不过怕金人对此事怀恨在心,待辽国一灭,秋后算账!”
“呵呵。金人狼子野心,天下人所皆知,待辽一灭,再有数年休养,必来犯宋!如今眼下之急,乃是先夺回燕云之地,中原便可以河北、燕云两处边境为屏障,此两处又可成犄角之势,定能抵住金人所犯。竟然宋、金迟早必将开战,我等又何必处处示弱?”童贯扶须而笑,这一番话说得颇有道理,十足个历经多年沙场的老帅,岂像传闻那般昏庸无能?
“哼?老东西说得漂亮,其实暗里却把燕云之地视为囊中之物!无耻之极!”刘延庆心里暗付,表面却是一脸心悦诚服地样子,把头一点,唯唯诺诺地退回席位。而韩世忠也在童贯眼sè示意之下,坐回了席位,之后便沉默不语,似乎若有所思。
这时,童贯环顾两席,遂又笑道:“这些少年人人了得,各个英雄。如今燕山此处,战事难举。老夫yu征召这队敢死队,打破时下僵局,诸位觉得如何?”
朝廷组建这敢死队的作用,席下诸将皆都心知肚明,都想这些蛮匪死不足惜,纷纷认同。唯有韩世忠一人不发一言。童贯不由望了过去,笑道:“不知世忠有何高见?尽管说来。”
韩世忠闻言,遂便立起那伟岸身躯,拱手应道:“末将不才。愿引麾下部署,与这些敢死队一同为国效命!”
“哦!?世忠若去,此番定能马动功成!!老夫可安枕无忧矣!!”童贯闻言,顿时双眼迸发灿烂jing光,韩世忠的本领他是极为清楚。只不过韩世忠对朝廷忠心耿耿,看似忠厚老实,实乃绝顶聪明,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