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所以说拥有两个身体就是方便,一个可以悠闲生活,萧天雷的另一具身体却是在遥远的纳迦王国的战场上征战,虽说中土这边知道了兄弟会在征伐纳迦王国,以中土的情况,也不可能派兵到纳迦王国,不过,中土那边始终是一个威胁,为了以防万一,萧天雷还是加快了战争的进程。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征战,帝国军的士兵们已经熟悉了纳迦王国的环境气候,在兄弟会新式炮火的威力下,加上纳迦王国的一些带路党,纳迦王国的战事颇为顺利,相信不久之后,纳迦王国将会彻底覆灭,兄弟会成为那一片土地的新统治者,不过,要将广大的领土真正纳入掌控当中,依旧需要一段时间,纳迦王国的那些权贵地主倒是好打发,只是,纳迦王国原本的佛教信仰根深蒂固,想要转化,需要花费不少功夫。
越州
“定方兄,果真是你!”
刚通过关卡进入越州,祈镇岳见到一个人有些面熟,仔细一打量,果然是熟人,原本的龙骑将军薛定方。
“哦……原来是镇岳兄!”薛定方转身见到祈镇岳也有些意外,随即了然,道:“你来陵州,是看你女儿吧?”
“正是!”却是祈镇岳与祈夫人得知祈无霜怀孕,赶到陵州看女儿,不想见到薛定方,传闻薛定方可是战死了的,祈镇岳感慨道:“定方兄,没想到你还活着,真是……你这身打扮是?”
薛定方此时穿了一身袍子,祈镇岳其实也知道,这是兄弟会治下的巫神教巫医的装扮,只是,实在有些难以相信,薛定方本是一员猛将,难道成了巫医?还是借来的衣服?
“如你所见,我现在是巫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天色也不早,你们也该找个地方住宿,我还有些事情,等我处理好,我们再说。”薛定方指了指祈镇岳身后的人马。
“好,我们就住那家客栈,那我就恭候定方兄了。”祈镇岳也干脆,指着一家客栈。
到了傍晚,薛定方与祈镇岳在客栈中再次相会,摆了一桌酒菜,两人边吃边聊,薛定方说起自身的经历,当初耗损生命力被俘,好在兄弟会的巫医医术了得,捡回一条命来,期间听了巫神教的一些教义,薛定方也有些厌倦打打杀杀,身体康复后,索性留在巫神教中学习,他本就对医术有些研究,经过一番苦学,总算当上一名巫医。
“想不到定方兄有这一番际遇,这么说来,兄弟会并不像传闻中那么凶横。”祈镇岳点点头,若有所思。
“兄弟会的规矩甚严,至于是不是凶横,那得看是对什么人什么事儿。”薛定方想了想,说了自己的看法,略微一笑,问道:“镇岳兄此次前来,怕不止是为了看女儿吧?”
“不瞒定方兄,此次前来也是为我祈家寻一条出路。”祈镇岳也不隐瞒,自从兄弟会的势力曝光,祈家的地位变得微妙,不少人知道祈无霜是兄弟会头领的妻子,这一份关系,让其他一些势力不好招惹祈家,生怕招惹了兄弟会,但是,又不敢过于亲近。
“既然如此,镇岳兄你还犹豫什么?以你家女儿的这份关系,你祈家怕是很难在中土立足,反正如今中土那么乱,你还是早些举家迁移才是。”薛定方建议道。
“只是以兄弟会的规矩,我们祈家能否维持原样?”祈镇岳盯着薛定方,试探性地问道。
“维持原样?原来镇岳兄是舍不得富贵?”薛定方笑道。
“富贵,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不就是一个将军的虚名,只是我祈家一家老小,那么多口人,到时候没了生计。”祈镇岳辩解道。
薛定方摇头:“这个你却想都不用想,此事涉及到兄弟会的根基,任何人都动不了。”
“哦……兄弟会的根基?”祈镇岳不解。
“你可知历朝历代,为何每隔数百年就要改朝换代?”
“哦,愿闻其详?”
“根子就在这田地的分配上,你是大族出身应该知晓,大族都不上税,或是上税极少,还有那些寺庙道观也一样,偏偏大族都喜欢圈占土地,国家维持需要税赋,田地被占,税赋少了,国家只能加税,百姓交不起,只得卖田地儿女,百姓食不果腹、衣不遮体,自然得走歪路,如此往复,日积月累,若是再遇到一些灾荒,百姓活不下去,自然扯旗造反,此时国家也没有足够的税赋充作军费,或是赈济灾民,以前大夏皇帝任用那些贪官,大肆敛财,我还不解,认为皇帝老了昏庸,原来也是迫不得已,没法子的事情,只是这样只是扬汤止沸而已,杯水车薪,最后,依旧难免天下大乱。每每新朝建立,天下总能安定繁盛一些年月,不过是经过战乱,人死了不少,空出地儿来而已。所以,这些豪门大族可以说就是国家的蛀虫,一点一点将国家掏空,到时候遭殃的还是百姓,豪门大族也好不了,若是田地分配的问题不解决,这个天下无非一直如此循环往复。”
薛定方说完,喝了一口酒,等祈镇岳想清楚,祈镇岳愣了半晌,惊异地道:“定方兄一言,真是让我醍醐灌顶,想不到定方兄有此大才!”
薛定方摆手道:“什么大才,兄弟会学校里的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
“呃……定方兄过谦!”祈镇岳以为薛定方是自谦。
薛定方笑道:“你当我骗你不成?这些都是在这边学的,我本来就是一个武夫,上阵杀敌可以,做学问我可不行。”
“早就听说兄弟会许多做法离经叛道,想不到其中有如此深意,果真如此的话,那还真是没有转圜余地……只是这样的话,中土大族到了兄弟会治下,岂不是都没了活路?”祈镇岳叹息道,他毕竟是大族出生,身后还背负祈家一大家子人,就算听明白了薛定方所说的道理,但是,站在大族的立场上,难以接受。
薛定方不以为然地道:“什么叫没了活路?非要锦衣玉食,整天有人伺候,才活得下去?我薛家的好些族人已经到了陵州,安置下来,各自找了事情做,不也过得不错?”
“定方兄的族人都已经到了陵州?”
“反正我薛家的族人也不多,人走茶凉,一传出我的死讯,族里也没了以前的风光,日子不好过,我也不想过以前的日子,没打算回去,把能叫来的我都叫来了,至于其他,不愿意来的,他们自己选的路,我可就顾不了喽。”薛定方豁达地道。
“原来如此。”听薛定方这么一说,祈镇岳心中有了一些底,之后,两人一直畅谈到半夜。
过了几日,祈镇岳一行到了陵州,见到了祈无霜,亲人想见自有一番悲喜。
住了些时日,祈镇岳对于兄弟会治下有了相对完整的了解,从祈无霜那也知道,即便祈无霜是萧天雷的妻子,族人也不会有什么优待。尽管祈镇岳个人觉得兄弟会治下相当不错,但是他不确定那些习惯了富贵生活的族人是不是能适应,不过,祈镇岳也顾不得太多,因为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中土开启了轰轰烈烈的统一战争,祈家若不赶紧抽身,怕是再没有机会。
面临兄弟会的威胁,中土位于上层的那些人,普遍期望尽快结束这种割据的状况。只是想要天下一统,哪有那么简单?中土的势力复杂,彼此也是矛盾重重,就算面对各方的威胁,他们不得不联手,有些恩怨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各个势力割地称王,谁也不服谁,说一些家国大义、为了黎民百姓的漂亮话,大家都会说,但是真要动真格的,有几人会为了所谓的大义放弃自己的权势、手上的刀兵?放下这一切,自家的身家性命可就没有了保障,屈居人下,那滋味可不好受,谁知道得势之人会不会秋后算账?毕竟到时候刀子在人家手中,杀不杀都是一句话的事情。再说了,谁不想成为天下之主?所以,这天下之主的位置,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究竟鹿死谁手,还是要打过才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