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我”主视角——
“该死……”
森林之中的一切,对于我们这种体型较大的猫科兽人来讲,多少是有些不太友好。
我作为狮子兽人尚且如此,那就更不要提老板了。
老板作为一个布偶猫兽人,远比他的同类要粗枝大叶,这大抵是因为他的母亲有着1\/4的缅因猫兽人和1\/4的虎兽人的血统的缘故吧。
我的名字是肖恩,55岁,是一名保镖,也是一名退役的地下拳击手。
我的祖籍是海特灵群岛王国,但我近十多年来的工作地点却是金都国。
至于为什么要在国外工作,原因很简单,这只是为了多赚钱来治好我的拳击手痴呆症——我们海特灵群岛王国虽然兽均可支配资金很高,但同时物价也高,能赚大钱的机会少,工作待遇也是又差又严苛,就连公司招聘条件也非常高,因此,像我这般没什么学历的兽,想要找到一份足以支撑我赚够钱治病的工作,在国内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可笑的是,我们国家的国内通用货币月光盾和国际通用货币的汇率,还不如那些经济发展得很差的国家……这就更加加剧了我在国内赚够钱治病的愿望,于是乎,摆在我面前的,也就只有去金都国卖力打工的一条路了。
金都国的通用货币金都币相对更值钱,而且工作条件可能也不太差,而除此之外,这个国家的有钱有权的兽们普遍缺少可靠的保镖,他们对我们这种有一定格斗素养的外国兽们非常青睐,毕竟他们金都国的兽自己都传出来一句有调侃意味但却丝毫没问题的话:“老外吃苦在金都,个个赚座大金屋!”。
可见,工作风险大,但工作门槛低,工资待遇高,已经成了我们这些在金都国打工的外国兽所能从事的那些行业的简述,有这么好的机会,我肯定是不能错过的,在来这里的第二个月,我就成功地在金都国最知名的财团里打工了。
虽然最开始,我干的是保安的工作,但一个月之后,由于我现在的这位老板和他的母亲的出现,我才有了可以升迁的机会——老实说,我并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现在的这位老板应该是他们司家的一个私生子,当时的大老板司震宇为了保护还是个孩子的他,就把我调到他身边,让我时刻跟着他,当他的贴身保镖了。
尽管他被大老板过继给了他的叔叔,也就是现在司家财团的掌权者司清渊,理性来讲他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兽身安全都有自己的叔叔婶婶负责,但实际上,照顾他时间最长的还是我。
而这一照顾,就是二十多年了……
他已经从一个小不点,长成了比我都壮一圈的粗犷汉子,而我也不是当年那个只是为了健康而拼命赚钱,只会吃苦受累的退役拳手了——就在十年前,我的病已经治好了,而且还攒下了不少积蓄,后半辈子可以说是高枕无忧了,但是,我却并没有向老板们提出辞职,而是继续跟在我现在的这位老板,司瓒的身边,继续像之前十多年一样照顾着他,保护着他,不管我受了多严重的伤依然如此。
我也曾经问过为什么我要这么做,但每次都得不出结果,或许,是我命中注定,要照顾这孩子一辈子吧。
只是……
自打他听到他那个任性的妹妹司璃在绀戻国“恶补”的消息,原本一向乐观冷静的他,就变得很急躁,以至于接下了司清渊的一个订单,大老远地穿越战火纷飞的艾赛克莱特边境线,给一群小年轻送防火涂料,以表自己的能干。
他有些上进心是好的——我一直都在用这个说法来说服自己,以此忽视掉他的一些反常举动,但是,自打他送完防火涂料之后,行为就越来越古怪了。
不仅死缠烂打非要跟着那群兽进森林,而且还总是一个兽偷偷给谁发消息。
而最明显的不对劲的地方是,他以前从来都不会在意自己的指甲长短和形状,但进森林之前却好好地修理了指甲,还给那些年轻兽里那个看起来很胆小的狼小子科普了一顿爱护指甲的相关原理。
我不记得老板他平常爱关注这些东西啊,他到底是怎么了呢?
疑惑在我的心里扎根,生长,弄得我心里痒痒的很。
眼前的老板虽然时不时也会被枝杈拦住,但每次都能很灵巧地脱困,而且……
而且他走路什么时候变成了内八字?我从小到大照顾他那么多年,他从来都没走过内八字啊!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眼前的老板不是老板了吗?
心中的疑惑更深,于是,我加快脚步走了上去,请客清嗓子,说道。
“咳咳,老板……明天,明天就是您母亲的生日了,您,要不要就地祭奠一下她?”
他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露出了一丝礼貌性的笑说。
“那当然了,我肯定要祭奠她了。”
他似乎跟不以为然,而我却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怒从心中起,但我却压抑住了那份怒火,紧接着给身后的另外一个同事托尼一个眼色,让他等下配合我,接着说道。
“那……老板,您带巧克力了吗?我记得您以前祭奠她的时候从来都是把她最爱吃的巧克力当作祭奠品的。”
“嗐,巧克力啊,咱们不是带了很多吗?随便拿一块就好了。”
“您确定这样就行了?”
“当然,毕竟咱们现在还被困在这该死的森林里,只能就地取材了。”
“可老板,您不是根本就对自己母亲的生日是哪天没有印象,也从来没有祭奠过吗?”
我直接摊牌,想看这个冒充老板的家伙是什么反应,而他停住了脚,慢慢转过头来,给了我一个微笑。
“嗨呀,肖恩,你跟了我这么久,就甭开这种玩笑了,这玩笑可不好笑啊。”
“是啊,这的确是不好笑的玩笑,所以,老板去哪儿了?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充他?”
我拧眉瞪目,和托尼摆好架势,准备一有什么变动就立刻把这个冒牌货制服在当场,并逼他说出老板的下落。
“啧,又被看穿了啊,算了……”
这个冒牌货的样子突然变得模糊起来,随后,一个身穿机械盔甲,看身材和体型应该是个雌兽的家伙出现在了那里。
“我说过的,这不是个好笑的玩笑,肖恩先生……我们之间的这种主仆关系本可以维持得更加长久,但怎奈您非要把他戳破,这可就不好笑了啊。”
“呸!谁■■跟你是主仆?!你这■货不要在那里磨磨唧唧的了,快点告诉我们老板在哪儿?你为什么要冒充他!”
托尼性子有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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