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晨自从在张家养伤以来这几天基本上是享受皇上的待遇。她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着张妈,张妈是实在喜欢这个孩子,嘱托张思危在她去拉面店的时候好好照顾端木晨。说端木晨现在身子很虚,要好好养着,不能做什么体力活,让思危多做点好吃的给端木晨。端木晨听到这些开心得不行,顺势而上,作威作福起来,努力做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使唤张思危跟使唤奴才一样。
张思危心里骂了这该死的端木晨无数回,连前些天看到她那令人心动的半裸身体而产生的那么点好感也一起吞没了。这端木晨还是昏睡着的时候比较可爱,一醒来就是一张欠抽脸。
“我饿了思危——”端木晨故意拉长音,把那尾音拖得百转千回的,听得张思危浑身鸡皮疙瘩都站起来。
“等会,才几点啊!我这刚下课回来你不会自己做饭么。”
“哎呦,我肩膀好痛!”
“你痛死算了……”
最后还是张思危没脾气地去做饭,谁让母命难违?
张思危弄了两菜一汤端到客厅,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端木晨看见香喷喷的时候立马一个翻身坐起来,那身手矫健得堪称运动员。张思危斜她一眼,说:“你就吃,胖不死你!”
“胖不死,活人怎么能被胖胖死?”这前一胖是名词,后一个胖是动词。
“快吃吧,堵住你的嘴。”
端木晨端着碗美美地吃起来。张思危想起几天前的事情。
几天前张百云帮端木晨治伤,脱去了她的衣服,看到她背上有一大块红色类似火焰状的胎记。
“这是!”张百云惊讶,两眼放光。
张思危凑过来,问道:“妈,这胎记有什么特别的吗?”
“难道是她?”
“谁啊?”张思危追问。
于是张百云对张思危说起了六年前的那场腥风血雨。
六年前张思危才12岁,只会一点法术的皮毛,那时候张百云已经察觉到僵尸的苏醒,于是把张思危放在家中,自己独自出去寻找僵尸的踪迹。
她听说了僵尸攻击人的事情,b市和临近的乡村都有人受到袭击,而那些被袭击的人有些被直接杀死,而有些中了尸毒,变成了没有意识只会吸血的丧尸。
此时b市已经是人人惶恐,工厂停工,学校休假,能抗尸毒的糯米价格炒到天价却仍脱销。警方纠集了一群精锐部队潜入僵尸出没最多的廊尾村,打算把僵尸消灭干净。
张百云召集了很多道行高深的道友想前去助警方一臂之力,可是没想到到达的时候廊尾村一片狼藉,血流成河,尸体遍野。空中似乎也弥漫着血腥味,村庄的每间房屋都好像被染成了红色。
所有的僵尸都已经死光,而警方也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一个衣服破烂,手里拿这一把正在燃烧的木剑的年轻女子。她的身边倒着一个长发女人,气息奄奄。张百云说那个人年轻女子应该就是端木晨了。
那时张百云十分惊讶,端木晨手中明明是把木剑,为何会熊熊燃烧而不化为灰烬?端木晨身后有一片红色胎记,那红色红得诡异,像是真正燃烧着的火焰一般鲜艳。端木晨转身,和一众道人对视,她那眼神好像是僵在了噩梦中一般,仍是杀气勃勃。她满脸血渍,头发凌乱,根本看不清她的长相。端木晨突然大喊一声向他们挥剑砍来,众人急忙躲避。
“她疯了,我们是人,不是僵尸!”
“先控制住她的行动!”
张百云躲到她背后,射出三枚石子,点中她的穴道,端木晨应声倒地,手里的剑也掉落。神奇的是,那剑一脱离端木晨的手炙焰就消失了。张百云正想上前一探究竟,突然一个黑影蹿到了她的身前,一挥手犹如一阵强风刮过,张百云顿时呼吸困难,向后摔去。
那个黑影是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他把张百云震开后立刻去捡那掉在地上的木剑,拿起木剑就朝端木晨的脑袋上劈去。就在此时,之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快要断气的女人突然蹿起,抱住端木晨就往旁边闪去,只听“刺啦”一声,那把剑砍中了那女子的背部,血溅当场。那女子用尽全力向墨镜男子踢去,墨镜男子闷哼一声被踹飞了出去。然后那半死的女子抱着晨晨消失了。
后来墨镜男子抢了那把木剑逃走了,张百云一直追查那个男人和那把剑的行踪未果。
张百云对张思危说,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把剑就是传说中的疾光木剑,是一把具有妖气的桃木剑。它能斩妖除魔,威力无比,也可以让死去的僵尸灵魂逆转起死回生。但也只有在命中注定的主人手里才能所向披靡。而端木晨应该就是那被疾光木剑选中的主人。
“思危,等晨晨醒来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我们b市的安全可能只得靠她来维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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