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不同僵尸不同类别的东西也都有不同的讲究,再说牛刀焉能使在杀鸡上?挖个盗洞也要寻到合适的工具不是!”二哥侃侃而谈,“人手心的血液组织分不同的区域,根据不同的区域的反应都能查看出有关自身五脏器官的好坏,比如你左手大拇指下方,向里,有一块突起的区域,呈现淡淡的血红状,摸起来软软的,在中医学上,便代表心脏健康的情况。而师爷那把木剑很诡异,威力大,讲究也多。必须先沾满一处新伤口的血液才能发挥出完全的威力,而之前一只手的血光已破,再用可就效果不佳咯。”
二哥讲的津津有味,听得投入的我似乎也早已忘记先前那阵阵惊悚的画面。
“只是突然!”二哥接着道,“那把木剑直直插入僵尸的脑袋之后,本以为那东西怎么也该完蛋了吧,所以一时间真是大快人心。可没想到的是,那僵尸除了缓缓向后退去几步以外,似乎根本就没受多大干扰,我就像那风箱中的老鼠,两头担忧,一边担心僵尸恢复之后师爷招架不了,一边又疑惑那东西到底是不是像传说一样,拥有不死之身。”
许是意识到有人对己不利,那僵尸一瞬间便转移了猎杀目标,不顾已近乎沦为阶下囚毫无反抗能力的我,会不会逃脱,反而朝着师爷跳跃过去。
我心叫不好。
果然,由于师爷刚刚耗费了大量气力,御剑发功过多,身体力量所剩无几,一碰到那僵尸根本来不及反应,仅仅是其一道气浪,便让师爷无奈的向后退了又退,直至退到一个角落,师爷再也跑不了。
那僵尸才不会管你的死活,在它眼里只有敌人,只有自己爱喝的血液,于是快速伸出两只胳膊,就如同两根硬邦邦的细长的铁棍一样,向左挪出一个角度,脑袋一下转过来,露出那张恐怖至极的脸,顿时,胳膊像弹簧一样,径直朝着师爷的身体横劈了过去。
我惊呆了,原本以为这大粽子浑身僵硬,不过也是一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东西罢了,做什么事肯定也是缓慢至极,却没想到完成这样一个危险系数的动作,竟然就跟那幼小的孩童玩儿过家家简单似的,根本与人的动作都灵活。而且力量大。
所幸,师爷躲闪及时,虽然躲过了正面攻击,但还是受到了干扰,只见那僵尸很是不服气的样子,很快向右再次挪出一个角度,这个角度要比之前的更大,可恶的脑袋再次扭转过来,这回连同它的长发也甩动起来,先是遮住了师爷的脸,随后致命一击,师爷躲闪不及,只能被其双臂横劈过来,狠狠地中伤。
师爷一声苦叫,浑身无力的软了下去,我再也忍受不了,心说可不能当懦夫。这时,只见那把插入僵尸脑袋中的木剑,竟然时不时的闪动着金黄色的光芒,每闪一次,那僵尸便浑身像痉挛一样颤抖起来。
于是,我心生一计。
我想,那木剑肯定是发挥了作用,因为那些金黄色光芒愈演愈烈,即使插在脑袋中,也阻挡不了它夺目的颜色,像沉落的太阳,在黑暗中无奈隐身,待到时机大地的光芒立马照射出来。
话虽如此,但那木剑好似被什么克制了一般,隐隐有种想要不顾一切冲破出来,却又被无奈阻挡着发不出力,而那僵尸似乎也不好受,脑袋也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我脑子一热,心想疼死你狗日的,便拿起地上那一堆死人稀松的骨头,一个接一个的砸过去,如同手中握着一把机枪,无数的子弹哗啦啦地响,也不管击中它什么位置,过瘾极了。
当时想着,如果那东西向我扑过来,是最好不过的,一来我手中有兵器阻挡,二来则能给师爷带来喘息的机会,他的点子比我多,能力又是毋庸置疑的,我想他绝对会想出好办法。故而不要命的砸。事到如今,也只能拖一时算一时了。
直到身边的一堆骨头扔得所剩无几,我的兵器要完了,那东西也意识到我的威胁,再次扭过头来。
恍然中,我看到它坚硬的脑袋上,透着白骨,逐渐已经开始有了微微裂开的痕迹,那柄木剑插在她脑袋里开始争鸣,更是摇摇晃晃,似要飞出来。
只在这时,师爷有了喘息之机后,终是发威了。他瞅准时机,忍着疼痛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翻身跳起来,刚好跃过僵尸的头顶,那僵尸躲闪不及,只能任由师爷将他的绝命宝剑朝着僵尸的脑袋深处摁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