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真是荒谬,她在沈炽眼里跟路边的狗没有区别,在沈炽心里都是不相干的,不对,可能狗都比她能引起沈炽的怜悯之心。
狗可以作为宠物,而她连这个身份都不可能有。
林妙眼神里尽是绝望,林家老爷子七十来岁,声音洪亮,此时看着她,尽是厌恶。
在这家里,所有人都宠她,但今天老爷子的厌恶生生刺痛了她的心。
“愚蠢!真是愚蠢!你查温格查不出重要信息,你就不知道花脑子好好想想原因?”林老爷子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看着她恨铁不成钢。
林妙跪在地上,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意思。
“温格的父母那是国家的大功臣,做的研究给国家带来了巨大的进步,要不是遭嫉妒被害死,她的身份十个你都比不上,她父母的那些同事个个视她为己出,你为了一个男人去惹她?”
“我先不说温格,就沈炽是什么人,你不打听打听,你以为在叶家我们宠着你,在外面别人也看的上你?”
林老爷子虽然气愤,但终归是自己的亲孙女,说话尽量委婉了。
林妙心中骇然,干裂泛白的嘴唇硬是憋不出半个字。
为国家做出贡献?那是什么概念?不言而喻。
良久,叶老爷子重叹一声,“你爸不在,我做主了,你出国吧!近几年不要回来。”
“不,爷爷,我不走。”林妙大喊着,满是不安。
“不走?你以为有得选?这件事往大了说林家也会受影响,往小了说,你这条命能留着是别人恩赐,我们林家不表态,自会有人出来表态,到时候,你的命就不是你能掌握的了。”
林妙呆愣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毫无生气。
她,没得选了。
……
自从那次林妙事件之后,颜兮深刻觉得有点身手傍身的重要性。
当晚就一个电话轰给陈时令,问他要教练联系方式,第二天就报了班。
为这事,梁肆还一度不满,认为自己可以教她,比教练教的还好。
颜兮充耳不闻,谁知道教着教着干什么去了。
她害怕该学的没学会,不该学的倒是拓展不少。
从训练馆出来时,接近傍晚,余晖在天空上洒下一片橘黄。
梁肆的车停在楼下,她过去时,熟悉的手臂搭在窗沿,衬衫袖子半挽着,露出白皙一截。
梁肆从车镜里看到她披散着头发,一步一步朝他走来,脸上浮现淡淡笑意,就像是天使下凡人间来拯救世界一样。
照旧下车帮她开门系安全带,等人稳稳坐好。
“我们是明天早上去宴会吗?”
颜兮说的是周路儿子的满月酒宴会,上次买的礼物都快积灰了,终于要送出去了。
“嗯。”梁肆慢慢发动车子,“明天开车过去。”
“那我今晚要早点休息,还要整理东西,好累哦!”
这个宴会他们约好了要玩几天才回,大家打算好好聚一聚,所以要准备不少衣物。
车子缓缓而行,梁肆凉薄而低柔的声音同时传来,“颜娇娇,你是打算把娇贯彻到底是吧!”
“唉~反正就是很累,要是有个人帮我的话,会不会不那么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