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公子这样条件的人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竟会和一个典仪的女儿结亲?而且,这个女子竟然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
这件事简直闹的京城里沸沸扬扬,甚至连皇上有屡有耳闻。
全京城的人都在猜,要么这小官的庶女美若天仙,要么就是手段颇深。
不然怎么能拐这样一个金龟婿回家?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小公子读书读傻了,才会做出这种令人不敢相信的荒唐决定。
就这样,这小公子从最开先的人人称赞,变成了闻者叹息。
后来更是有在陶府做短工的下人爆料,说是前段时间陶家公子突然性情大变,原来一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突然就变得不正经起来,还时常上花街一掷千金,买醉不归。
只因为他平日总是端得道貌岸然,所以即便有人在花街上认出他来也不敢相信,但实际上他与传言中出入大得可不止一点两点!
这流言一出,百姓们对陶小公子的印象登时便一落千丈了。
似乎正好应了古人的一句话——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即便是神童,长大了也指不定会变成什么货色哩。
不过,关于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陶天然本人倒是没怎么往心里去。
只因他还有更烦心的事情,让他压根就无暇他顾。
你若要问是什么事情,这话说来可就长了……
几天前的某个清晨,陶公子他起了个大早,正犹豫着是去城南吃碗红糖豆腐,还是去城西买个蟹黄包,便见他的贴身小厮顺儿一脸慌张地跑到了他跟前。
“怎么了?”陶天然皱了皱眉,不耐烦地问道。
顺儿对陶天然的起床气倒是早已习惯,闻言忙向陶天然道了个歉,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公、公子,有人送了封信来……”
“信?”陶天然不甚在意地挑起半边眉头,摆了摆手,随口道:“多大点事啊,用得着这么急急忙忙的么,你放一边,我待会儿看。”
小爷他最近认识了不少红粉知己,几乎天天都有人送来带着脂粉香味的书信,习惯就好。
怎料听他这么说了,顺儿的脸色却更愁苦了。
“公子,不,这信与平时那些书信不同……”
“不同?”陶天然伸了个懒腰,倒是生出了几分兴趣:“哦,你且说说是怎么个不同法?难不成这封信还能是男人送来的?”
说到这里,陶小公子的神情也变得轻佻了起来,一双桃花眼笑嘻嘻的,颇不正经。
玩世不恭的语气让小厮听得有点心慌,毕竟在他记忆里,以前的公子可不是这样的,可自打公子两个月前落了水,醒来之后就仿佛变了个人似的,直令老爷夫人都愁白了发……
哎,不提也罢。
顺儿无声地叹了口气,而后硬着头皮从怀里掏出了一封破碎的信,递到了陶天然面前。
“公子,这封信是被人用短刀扎到门柱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