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天歌见几个孩子都在软垫上坐好了,便也盘腿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几个人围着银丝炭炉席地而坐,窗外透进金色明亮的阳光,一时间还有些惬意。
二虎喵喵叫了几声,就爬到了那片阳光下面蜷着身子眯上眼开始打盹了。
她特意将府里几间书房都改成了软垫为地,中间一个炭炉和侧边的一张小几的样式,房间内显得空旷闲适,闲下来看书时可以随意一些,比起萧重月原先放在这儿的几张沉楠木大桌大椅,倒是闲散了好些。
宫天歌翻了翻书,大致扫了扫,便明白了其中的内容,放下书闲适地躺进了摆在软垫上的靠背里。
“今日我给你们讲讲范雎。”
“范雎是谁?”素素好奇地问道。
“范雎是古时候的一个宰相,那时候天下还没有形成开元与大渝割裂天下的局面,而是诸侯混战,诸多势力拼死相争的乱世。而范雎,就是其中一国的宰相。
“他原先在魏国,是一名大夫的门客,一次这位大夫出使齐国时,在齐王的逼问下诺诺无言,险些就要破坏了两国的关系,但就在此时,范雎挺身而出,说得头头是道,将齐王驳得哑口无言。齐王十分欣赏他的才干,派人想见他收归麾下。
“他胸怀大志。才能出众,却也因此遭到了这位大夫的嫉恨,在魏王面前诽谤了他,说他有可能叛魏,使他遭到了魏王的猜忌和怒火。
“范雎被魏王和那位大夫的人抓走,大夫将他百般折磨羞辱,范雎为保住性命佯装已死,然后偷偷爬了出去,在好友的帮助下改头换姓去了秦国,洗刷了耻辱,又收到秦王赏识成了宰相。
“他任职期间为秦王出谋划策,成了秦国极有威望的人。那时,他便向秦王谋划攻打魏国之事,魏王大惊之下派出了那位大夫出使秦国。范雎得知他要来,故意伪装成乞丐模样在街上与之相见,之后带着他去了宰相府,狠狠羞辱了他。”
“好!那大夫实在太过可恶,明明是别人帮了自己,反倒还倒打一耙伤害范雎,真是……”顾沉涨红了小脸,一副要说什么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词的样子。
“这位大夫是很坏,他罪该万死不可饶恕,但你们得好好想想,从这位范大人身上有什么闪光点能学到呢?”
“他忍辱负重,爱恨分明!”顾沉叫道。
“不错,鳞儿觉得呢?”
“范雎在危机关头能想出妙计,是他沉着冷静,保持着极其强烈的求生欲。所以唐姐姐是想告诉我们,我们几个都是经历了大难活下来的人,一定也要保持强烈的求生欲望,在越是绝望的境地越要冷静应对。”
“你说的也很好。”宫天歌有些惊讶,顾鳞不过五岁,竟能听出这层含义,倒是比顾沉还要深刻上几分。她夸了鳞儿几句,小家伙竟是红了脸低下头去了。
“素素,你觉得呢?”
“他忍辱负重,改头换面去秦国是因他不仅心中有怨恨,还身上有大才,因此得以施展抱负,得人赏识。因此,我们应该要提升自己的实力,这样才能在任何情况下占得上风。”
“没错。”宫天歌淡淡道,“你们说的都很对。范雎得以逆风翻盘,靠的是他的本事,而不是那些阴谋诡计。你们在我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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