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啊,他不了解宫天歌这个人,心性也真是太单纯了些,也不知道是该说他纯真还是傻了。
不过若是他知道了这个人可能和宫天歌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怕是父亲出手也关不住这个小兔崽子,白清源定是要跋山涉水地跑到西北去寻她的,那时惹出什么祸来可就不好收拾了。
不如就让他这么以为吧,想得少一些人也轻松一些。
“唉!我也就是跟你说起这事!你说这人也真是手段高明,短短两个月就从初出茅庐爬到了洛水城的地下巨头,年纪轻轻本事倒是一等一的。”
“切!那也比不上天歌,只是个在见不得光的地方耍招的小人罢了,天歌从来都是靠本事闯出来的,天歌的名头可都是自己一战一战打出来的,那个什么什么狗屁天才哪能比得上天歌一根头发丝!”
白清源像是炫耀自己的宝贝,又像是在捍卫自己的领土一般抻着脖子叫道。
“可是……天歌她……”很快,他又跟霜打了茄子一样蔫了吧唧地垂着脑袋。
“天歌她怎么也算是开元第一天才,你呢?第一天才身后的小跟班,可不是想让别人以为第一天才也不过如此,这么就退缩了蔫儿了不敢出门了吧?”白清煜没好气地道。
“你……”白清源转过身怒视着他。
“怎么?难道不是?你可是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周没出门了,我都替天歌臊得慌,什么第一天才,怂得跟个乌龟似的不出门。”
门外,偷听墙角的白山荀缩了缩脖子,总觉得自己大儿子的话意有所指,莫名地觉得有些心虚。
白夫人白了丈夫一眼,随即骄傲地听着自家大儿子的话,埋汰他道:“你听听煜儿的话,说的可不就是你吗,怂得跟个什么似的,把自己关在府里这么久了也不出门!”
白山荀没了脾气,哼唧了几声继续趴在窗户上偷听。
只听里面静得落针可闻。
“哥……我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外面那些人会吃了你还是怎么样?天歌可就绝对不会怕,那些人就是看着你越怂他们越来劲越可劲儿欺负你,你只能像天歌一样反击回去,他们才不敢来动你。”
白清源眼中蒙上了一层雾,低着头。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说你跟天歌混了这么久,怎么她身上一点都没学来,净跟个娘们似的!”
“我没有!”白清源终于受不了了,眼泪滚落下来,一拳挥了出去,被白清煜接住。
“就是这样!你是白家的汉子,难受可以,害怕可以,但是你就是再害怕再难过,也要给你的敌人致命一击,你是天歌的朋友,你要帮她讨回正义,而不是在这跟个老妈子一样偷偷抹眼泪!”
门外。
“煜儿说的好!”白夫人激动道。
白山荀长长叹出一口气。
看来自己大儿子活了这二十多年,可比自己这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透彻多了。
自己这些日子,可真是怂透了,可得被那些人看不起了吧!
“澜心……”
“怎么?”白夫人正激动地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打斗声,应付道。
“我们白家,参与夺嫡吧……宫家的公道,我们得去替他们讨回来。”
成澜心愣了愣,直起身问道:“你决定了?”
“煜儿活得比我通透也比我豁达,是我太守旧了,谨小慎微换来的不是宽恕,而是变本加厉的逼迫,反正现在那些人也不敢动白家,我二十多万白家军可不是摆着看吃干饭的!”
“好!”成澜心拍了拍白山荀宽厚的肩膀,“总算不是我成澜心看错人,你白山荀还是个有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