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的笑容里,明白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谁。
顾南城的脸黑着,别提有多难看,而莺儿已经是连哭都不敢哭,只是在地上低着头,像是怕被看到一样。
裸露的肌肤被风吹得生疼。
大夫人的声音里毫不掩饰惊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三更半夜的,你来老爷的房中做什么?”
莺儿支支吾吾的,根本说不出话来,而顾南城却看向顾秋冷,眼中的冷光已经足以说明了一切。
这是怀疑上她了。
顾秋湘温和的语气里也不难藏鄙夷:“二妹妹,当初你要这手脚不伶俐的丫鬟做什么?你看看,现在你这个丫鬟,到底做出了些什么肮脏的事!”
任谁都能听出来顾秋湘的言外之意,这意思就是说顾秋冷故意在顾南城的身边安插人手,居心叵测。
顾秋冷故作为难,迎上了顾南城审视的目光,说道:“父亲明鉴,这个丫鬟才到我的房里不到一天,原本莺儿是母亲派来给女儿梳头发的,可是后来她做错了事情,女儿不忍她受罚,才领了回去,谁知道这才到女儿院子中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女儿实在是不知情……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姐要这样说!”
莺儿爬到了顾秋冷的脚底下,哭着说道:“小姐!是奴婢的错!是奴婢鬼迷心窍!求您救救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顾秋冷看着莺儿,眼神中划过一丝冷冽,说道:“你竟然如此不知检点,我如何要的了你?”
莺儿依然拉着顾秋冷的裙摆,哭道:“小姐!您不能这样!奴婢都是为了您才……”
顾秋冷的神情彻底冷了下去,大夫人在一旁说道:“什么?怎么会这样!冷儿,你小小年纪,竟然给你的父亲下药!给自己的父亲送姨娘,这是什么道理!老爷!您看看,冷儿也太不懂规矩了!”
顾南城咬紧牙关,刚想要发怒,顾秋冷就已经说道:“药?这药房女儿从没有去过,何曾敢给父亲下药?”
顾秋湘柔声说道:“二妹妹,你就认了吧,刚才母亲已经去叫了药房的大夫问过,莺儿下午的时候去找药房的大夫开了这服药。”
顾秋冷的神色未变,说道:“大姐也说了,是这个丫头自己去开的药,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大姐院子里的人犯了事,都是大姐你指示的吗?”
“你!”
顾秋冷平静的说道:“父亲,暂且不说莺儿才来我房中不到一日,女儿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往父亲的身边送姨娘,这事颇有蹊跷,但女儿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南城忍住了怒意,想到今天顾秋冷才接过圣旨,他不好发火,只能挥了挥手,示意顾秋冷说话。
“父亲身边只有母亲和二姨娘这一妻一妾,在别的府中那可都是从没有的,说好听点是父亲与母亲伉俪情深,说不好听了,那就是父亲畏妻,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放肆!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顾南城的脸都涨的青紫,可见有多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