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没事都要寻出点事来,夏家这般主动往枪口上撞,简直就是找死。
“未必。”百里陌看人极准,很清楚夏清远这种不择手段爬上高位的草根,最在意的就是权势地位,绝不会铤而走险,玩这种轻易就能被戳穿,从而引来杀身之祸的把戏。
“那这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楚晏眼波一转,挑眉道:“无论怎样,咱们都不能不闻不问,就让我去夏府探个究竟,你觉得如何?”
“随你。”百里陌一贯惜字如金,径自往内殿去了。
虽然那张狰狞可怖的脸是假的,但他的确中了很厉害的毒,每天都要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同时还要韬光养晦,保存实力。能够忍受这样的双重折磨,可见百里陌心智之坚毅。
官宦大家,自有耳目灵通,楚晏跟百里陌说话的时候,夏清远亦得到了消息,只见他狠狠一掌拍到桌上:“岂有此理,简直是一派胡言!”
李代桃僵可是欺君之罪,要诛灭九族的,不知道谁这样阴险,要置他全家于死地。
“老爷不必生气。”余氏握一握夏清远的手,安慰道:“流言传的沸沸扬扬,誉王府一定会过问,到时候您让姝儿出来跟誉王府的人见一面,流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余氏的话,让夏清远渐渐冷静下来。
“赶紧开祠堂,把秦氏的牌位放进去,如此,歆儿才算名正言顺的嫡女,否则被誉王府的人发现以庶女顶替嫡女,也是欺君大罪。”夏清远重重叹息一声。
这些年,他一直逼着自己不要想起夏歆的生母秦氏,因为想起秦氏,就会不受控制地想到那些落魄低贱时的穷苦日子。
吃软饭,靠女人养?
他堂堂一国尚书,怎么可以有那样不堪的过往?
所以他要忘记,彻底忘记。
夏清远不愿意,余氏又何尝甘心,可为了自己两个女儿的前途性命,她只能忍住,开口道:“老爷放心,妾身已经吩咐下去了,明日一早就能开家祠。”
夏清远察觉到余氏的情绪,附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委屈夫人了,夫人放心,从今以往为夫必会加倍疼你。”
一个小小的正二品尚书算的了什么,他要继续往上爬,而往上爬的过程中,少不得余氏家族的提携,所以,他必须要把余氏哄的开开心心。
“老爷……”余氏像一汪水似地顺势倒在夏清远怀里,娇里娇气,“青天白日的,您说什么呢。”
“白天怎么了,咱们又不是没试过。”夏清远坏笑着咬了咬余氏的耳唇,把人横抱起来。
一室迤逦。
第二天一早,余氏派人给夏歆送来了崭新的华贵衣衫并一套价值不菲的金玉头面,那衣衫一看就是连夜赶制出来的,细节上处理的并不细致,好在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不像之前穿夏卓雅的旧衣服时,袖子裙摆总要大出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