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我想再听一会儿你的呼吸......”
最后,还是我挂断了电话,白药需要休息,如果可以,我愿意就这样一直保持着通话,即使什么都不用说,但我依然感觉她就在我身边......
......
晚上,我在家做好了饭,准备叫苏雅上来吃,可她非得说写论文时,不想被我这张脸打扰,因为我丑得扰乱她思路……
既然这样,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饭后,也是为了锻炼,我直接跑步到了约定书店。
办不下来经营许可证,这店就永远只能关在这!
站在门口,我看见阿昌抱着把吉他坐在门槛上,也没弹点歌曲,就那么干抱着,嘴里叼着一只结了半截烟灰的烟,仰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靠过去后,我也点了一支,这种夜晚不抽烟都不应景!
他感觉到有动静,歪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刚好吹掉了那半截烟灰。
他问我:“怎么大晚上跑来了?还出一身汗……”
我深吸了一口烟,瞬间有了充实感,笑着说:“吃过晚饭没事就顺道跑来看看!你不也正无聊嘛!咱俩刚好凑凑!”
“事情办的怎么样?”
“还成吧!算是有眉目了,要不是有这经历,我还真不知道开家书店这么麻烦!你当时再解放路那边开,还算是运气好的,事情办得早!没赶上这坏时候!”
阿昌摸着吉他笑了笑:“怎么能说是坏时候呢?你白天不待在这,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每天笑得合不拢嘴!在外打工的人一听说要拆迁的消息,大老远往回跑,急着把自家的房子卖出去!三千一平都谢天谢地......你还说坏时候!要是让人听见了,怕不得笑话死你!”
我指着路口,叹气说:“这就要分人了……对他们来说是天降喜事;对我来说,政府收购它就是个烂事儿!我本来那前面还有两套房子,结果都给统一回收了,现在已经拆得连个渣都不剩!要是不拆,五百平的面积,我得有多少施展空间?现在落一这么个不黑不白得地界儿,我办个证都得愁死......”
“也是!人和人真的不一样,就好比前面那条划分线,隔开了拆迁与不拆迁的距离!有的人争破头也要想办法尽可能王自己家里挪挪,有的人却巴不得拆不到自己家里......那样也能像你我一样,赌一把!”
“既然是赌!就要承担风险,没有承担风险能力的人当然希望手里能拿到钱最好!有赌博能力的人就不太会在乎那点眼前的利益!这世界上没有傻子,无非是各取所需罢了……”
说到这,我也就想明白了当初张麻为什么一定要卖掉手里的房子给我,他太聪明了,及时变现才不会让房子烂在手里,如果他也等,那他一定等不起!
虽然他当时也不知道会这里拆迁的消息,但有买家就一定有背后的原因,他不问、我不说透,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又点了一只烟,我发现今天抽的好像格外爽一些,或许是白药不在了,没人限制我抽烟。
我笑了笑,把刚点着的烟又摁灭在石板上,看向灯火通明的解放路,眼里却一片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