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醉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仿佛那一下置身虚无,直直落向了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叱列锋也微微一惊,他忽然想明白了楚醉从收到那封所谓的家信的那一刻的心神不宁从何而来,原来她视若珍宝的四皇子随遇出了京城?
可是为什么会落尽叱列邵手里?
“你让他把这把刀拿开,我就告诉你那个小娃娃在哪儿好不好?”叱列邵依旧语气平稳,说的楚醉心脏狂跳,忍不住握了握手,指甲几乎陷进掌心里,盯了叱列邵的眼睛片刻,似乎想从中寻找出一点蛛丝马迹,然而只是徒劳无处寻。
良久,楚醉深吸一口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几次犹豫道:“叱列世子,我......我想......”
“好!”叱列锋很是信任楚醉这个盟友,直接一抬手把大刀带离了叱列邵的脖颈。
叱列邵缓缓站起来,嘴角带着古怪的笑意,忽然发疯一般下了死力气轮起了他在地上的血滴子。
直到后来楚醉也没有看清,他是怎么把那血滴子转起来,只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叱列锋的刀已经穿透了叱列邵的胸膛。
而叱列锋,那传说中俊美无比的草原世子,直接挡在了她面前用手臂为她扛下了血滴子那致命的军医。
浓重的血腥味并没有被狂风疏散,着了魔似的,一个劲儿的往楚醉鼻子里钻,一寸寸侵蚀着她的心智和神经。
一切发生的太快,只在转瞬之间,楚醉深呼吸好几下才反应过来,立刻对后面吼道:“快来军医给叱列世子疗伤!!!”
只有叱列锋注意到,她此时的声音是颤抖的,而且还带了许多不能自控的变声。
铁血男儿难得说一句安慰人的话:“侯爷,四殿下一定会没事的,别担心。”
“我知道,我知道。”楚醉呼吸依旧不平稳,尚且没从刚才惊心动魄的几句话和惊心动魄的一幕中缓过神来。但是还是尽量让自己的心放的平稳一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找回了自己的声线:
“叱列邵死了,没有办法继续追查三皇子谋反的证据了。”
而且,随遇现在到底在哪里,只是最后半句话她永远无法对着许多将士和叱列锋宣之于口。
半拉半拽着被叱列锋带进了营帐和庆功酒,一场酒席下来,楚醉几乎没听到其他人的声音,只顾自己喝酒,而那烈酒入喉却毫无滋味。
别说是酒,就算是如果把辣椒跟盐水兑在一起搅和搅和楚醉也感觉不出有什么滋味。
雪舞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混到了酒席间,悄悄靠近楚醉得意洋洋道:“你看,侯爷,你只是战争时有用.....”
楚醉:“???”
雪舞抬手,骚气的一仰头将手中酒轻轻灌下去,唇角还带着酒滴一路顺着脖颈滑到锁骨,不禁让在场男子纷纷唏嘘。
“等到战后啊,你就没人要喽!”雪舞唇角带着讥诮的笑意,忽然靠在楚醉耳边道:“不过这个小皇子在什么地方,你还想知道吗?”
楚醉眉梢一跳,莫名的紧张感瞬间侵袭全身让她绷直了脊背,警惕的望向雪舞。
雪舞好不容易扬眉吐气,借着酒香直接一点楚醉的唇角:“我就喜欢看你手足无措的样子。”
“他在哪儿?”楚醉不动声色的轻声开口,仔细听来依然能辨别出那发颤的声线。
雪舞有且不自知,依然趾高气扬道:“我出京都的时候还见过他,到了嘉峪关就忽然看不见了,哦,对了......我听将士们说最近胡族不太平,这座城里出了个专吃人心的妖怪呢!”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楚醉脆弱的神经,全身气血上涌,顺着神经末梢攀上混混沌沌的大脑,一伸手直接将雪舞掀翻在地,“说,他在哪儿?!”
“呦——好大的气性啊!”一旁的胡族女子忽然开口,警惕的看向楚醉,那正是叱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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