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力掐住,提着她的身体不由自主上扬,随遇惊觉时立刻转身将她紧紧护在怀中。
轰然一声,白光乍现,楚醉没有闭眼却也看不清外面来人。
下一刻,一滴温润的血滴在了她额头,她伸手抚摸,看见了那一击之下身受重伤的随遇。
而他们对面,正站着嘴角含笑的国师:“小鬼王,你曾经救的这条狗还真是护你心切啊!”
楚醉抱着强弩之末的随遇,生平第一次有了害怕的念头,她不怕魂飞魄散尸骨无存,不怕再次死亡万事成空,可是她现在怕了。
废了好长时间,楚醉才明白,她害怕的,是失去随遇。
原来,已经这么喜欢他了吗?!
随遇抬起依然华美的桃花眼,呸的吐出一口血唾沫,看着国师冷冷道:“你可知道弑神的罪过?”
“知道,天界的事我不参与。”任意道:“可是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能力,我抢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随遇努力挺了挺腰杆,用一贯从容的语气道:“尽可试试!”
“狂妄。”任意说罢抬手施法,再次向随遇轰击,楚醉飞身一挡,面前一片白光,实现再次模糊,身体再次寒凉她隐隐听到随遇撕心裂肺的叫她的名字。
难道,又要死了吗?
周围再次安静,冰凉,仿佛孤魂漂泊无依的痛苦。
她鼓足勇气抬眼,入目是一片花白,任意连同任意那靠她近在咫尺的法力,还有周围密林,全部包裹上了一层顽固不化的寒冰。
不远处,水蓝色衣带随风微微飘动的少年,一向清冷干净的眸子里,此刻满是杀意。
“倾城。”楚醉一句话脱口,燕倾城立刻过去扶她,第一句开口问的话便是:“杀不杀?”
他问的,是国师。
“杀!”
燕倾城得令,刚要出手,国师便化作一缕白光消失,气的楚醉差点咳出一口血。
周围,渐渐多出了几团火把和许多呼喊声。
“学究,楚学究——”
“学究——”
“找到了,在这里!”
一个声音惊喜的叫了一声,接着一大批太学生们都陆陆续续往他们这里聚集。
宁芷跑在最前,看着满身伤痕的楚醉先是一惊,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又看见地上站立困难的随遇。
眼看楚醉有人搀扶,宁芷便立刻扶起随遇道:“七......摄政王殿下怎么也在这里,伤的这么重?”
“快快,都愣着干嘛呢?快送他们回去医治啊!”司逸辰先建议一声,接下来一群富家公子拉了楚醉和随遇一起上了太学,并且纷纷推荐出自家的医师争先恐后的给他们治疗。
楚醉昏迷的这三天,燕倾城白日帮她督查学生上课,夜里便在榻便守着她。
他的心一直揪的很紧,她会没事吗?万一他死了自己怎么办?
心中,一种比担忧更强烈的情绪疯狂侵袭,让他夜不能寐,刻刻煎熬。
期间 司逸尘来过几次,告诉他这种情绪叫“在意”叫“心痛”。
他这才理解,他的心被揪的麻木,却又生疼,什么时候,已经这样依赖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