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就一点不知道?一次,可以办到,可十多年,地方官员一点都不知道,这不合情理。”
马烨恍然大悟,不由点头,柳寒起身整整袍服:“看来还得审一次,誊抄后,连同原件,一块送到我这来,这份供词,由我亲自掌握。”
卫振既然已经开口,却还隐瞒着点什么,不过,这不要紧,既然开口,就不可能闭上。
刚出门,就接到密报,盛怀来拜会了句誕。
“又来了,”柳寒淡淡一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盛怀看来有点着慌,所以,不断上行辕打探消息,估计他是想到这个刺史差不多了。
柳寒正迟疑着是不是要去句誕那探探口风,魏豹过来,在他耳边低声报告,盛怀派人来,请他赴宴。
“什么时候?”
“今晚,就现在。”魏豹说道,现在天色已晚,请帖是下午送来的,可当时柳寒在审卫振,柳寒曾经下令,审案时,不许任何人打搅,魏豹便没有进去报告。
“现在?妈的,老子是他想请便能请的吗?”柳寒冷笑道,略微想想:“你派个人去,告诉他们,我今晚有事,没空,改日。”
“是!”魏豹微微一笑,叫来李桥,让他去送信。
柳寒略微迟疑便吩咐魏豹与他一块出去,吩咐周胜和吴曲带人负责保护马烨,保护那份口供;章魁带人保护卫振。
“要防止有人狗急跳墙,铤而走险。”柳寒淡淡的说:“现在扬州肯定有很多人睡不着觉。”
魏豹等人露出了笑意,在柳寒身边久了,他们也习惯了他的幽默,知道什么时候该笑。
周胜他们领命走了,柳寒带着魏豹出了行辕,他没有走正门,而是在巡查的时候,从旁边的院墙跃出,然后向码头奔去。
一路上,他们避开大道,尽拣人迹少见的小巷,俩人的速度很快,魏豹没有问上那,只管跟着。
半道上,偶尔有人,都被柳寒预先发现而避过,俩人一路悄无声息的到了码头附近。
“你留在外面,我进去。”柳寒吩咐道,魏豹点头,身形展开,躲进边上的树枝中。
柳寒自然不会去敲门,依旧是找了院墙,站在院墙外面,神识放出,查探一番后,才跃入院内。
在院内站定,柳寒径直迈步向正房走去,正房亮着灯光,有人影在窗前。
让他非常意外的是,这院子没有任何防备,别说暗哨了,就连明哨都没有,完全是敞开的。
到了门口,他立刻断定里面只有一个人,这个的气息他比较熟悉,正是方梅氏。
“咄,咄,咄。”
“谁呀?”里面传来方梅氏的略微疑惑的声音,柳寒束音成线,偷过房门,答道:“是我。”
方梅氏迅速过来,将门打开,看到门外的柳寒,很有几分意外,但却没问,而是让柳寒进去,然后迅速关上房门。
“大人,出什么事了?”方梅氏关上门,纳闷的问道。
柳寒打量下房间,房间布置得很素雅,窗口放着几支梅花,给房间舔了几缕幽香,其他的便没有什么摆设。
“你这里挺安静,怎么连个护卫都没有?”柳寒问道。
方梅氏平静的答道:“妾身不过方家未亡人,那需要护卫,这茶楼不过亡夫的礼物,既不是漕帮的堂口,也不是帮中机密所在,那需要护卫。”
“就不怕有宵小之徒闯入?”柳寒好像在故意与她抬杠。
方梅氏微微摇头:“满扬州城都知道,这里是谁的茶楼,不管是宵小,还是胆大妄为之辈,在闯进这茶楼前,都要好好想想,再说了,我这也不是完全没有防备。”
“哦!”柳寒颇有些意外,这方梅氏没有修为,他扫了眼屋内,没有发现有什么利器。
方梅氏微微一笑:“大人不用找了,防身利器,自然随身携带,秘不示人,当然,对大人是没有用的。”
说到这里,她正色道:“方梅氏,寡居之人,还请大人告知来意。”
柳寒一笑,转身坐下:“这就驱客了,说来我还是你的上司。”“大人来自然是公事,小女子与大人也没私事可谈。”
方梅氏的语气很硬,丝毫没留半点余地,柳寒笑了,微微点头,显然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这方梅氏虽美,可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这女人可不是轻易可以招惹的,他更希望她能留在现在的位置上。
“两件事,一是,方震的死,查到新线索没有?”柳寒没再试探,开口说道:“第二,我要漕帮最近十年,每年每次的运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