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和翰林举行新税制讲学,陛下可给帝都各书院下旨,他们都可以派人前来听课。”
皇帝微微点头,张猛深吸口气,从怀里拿出一叠文稿:“陛下,臣写了一篇文章,讲述新税制对朝廷和百姓的好处,陛下可将此文发给太学和国子监,以及帝都各书院,由此,拉开新税制的序幕。”
“好,朕先看看。”皇帝从黄公公手中接过文稿,张猛自然不会反对,这篇《财富论》不是最近写成,而是在太子府时便开始构思,在凉州便已经写成,最近又根据扬州推行新税制的经验作了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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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捷报和训斥,先后到了扬州,句誕看着先后发到的廷谕,一跃而起,招呼下人更衣,下人惊讶中赶紧给他换上衣服。
“大人,这是怎么啦?”下人边给他换衣边小心的问。
句誕不悦的呵斥:“少废话,动作快点。”
句誕这一病便是几个月,这几个月病情不断反复,他要么缠绵病榻,要么在调养身体,总没干过事。
可今天,一看到廷谕,他立刻起床了。
匆匆换好官服,句誕便到了前院。
看到句誕,柳寒很是意外,这一个多月,他忙坏了,按照朝廷给的名单,他抄了起家,抓了几百人,全都关在各自的家里,可具体审理,他却并不着急,到现在,一个刑讯的都没有,隔三岔五,提一个案犯过堂。
过堂,他与其他人也不一样,压根就不在大堂,而是在小房间里,案犯进去后,先落座,再上茶,然后开始问话,边上有个书办负责记录,一点不回避,公开明示。
不但柳寒惊讶,就连钦差行辕的下属都感到惊讶,句誕也不管众人异样的目光,挥手让众人坐下,走到柳寒面前。
“这是刚到的朝廷廷谕。”
柳寒心里苦笑,接过来看过,顿时松口气,冲众人叫道:“诸位,太原王塞外大捷,斩首一万六,俘虏五万多人,掠牛羊战马十万余!”
房间里顿时欢声雷动,柳寒也面带微笑的看着大家,这场胜利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他原以为会打成平手,鲜卑人跑得远远的,朝廷在草原耀武扬威一番,然后便撤回来,千万不能追逐北上。
可没想到,太原王奇兵偷袭,几乎全歼荼利部,他当然立刻便想到,有了这一场胜利,朝廷很多事都可以从容处理了。
翻开第二封,居然是朝廷的批评,指责他们办事拖沓,耽误了朝廷国策的推行,口气十分严厉,同时还隐约警告,新税制若因拖延导致失败,朝廷将追究他们的责任。
如果说这些还与柳寒关系不大,那后面便有关了,后面廷谕还专门提了一句,要加快粮库案审理,加快追缴赃款,以资朝廷。
柳寒心情舒畅的笑道:“好了,塞外大捷,当要全城百姓都清楚,句大人,就由您来写,再盖上您的钦差大印,贴到全城去。”
句誕也呵呵大笑:“成!”
马烨等人七手八脚将文案清理出来,句誕提笔很快四骈八俪一挥而就,辞藻华丽,读着兴奋喜悦之情扑面而来。
“句大人这书法,啧啧,令人佩服,想想我那狗刨。”柳寒笑眯眯的叹息着,马烨也陪着笑称赞,句誕的字满朝有名,他这笔字可是下过苦功的,师从前朝书法大家颜真和黄苇,青出蓝而胜于蓝,创出他自己独创的书法,被士林成为句氏书法。
句誕一点不谦虚,笑呵呵的调侃道:“子民老弟,要不老夫给你写张字贴,你拿去临摹。”
“成啊!”柳寒一点不介意,笑呵呵的,他也练过这毛笔字,前世附庸风雅,练了几天便丢了,后来便主要是用电脑,谁还提笔写字,写得最多的便是自己的名字;这一世也练过,可惜经常都在生死间徘徊,那有时间练字,那一笔字也就比狗刨好点。
几个人说笑着,马烨叫来几个书办,吩咐他们抄上一百份,盖上钦差大印,贴到全城去。
吩咐完后,马烨很识趣的要退出去,句誕却让他留下,拉着柳寒出门了。
柳寒默契的随着他出门,俩人也没去后院,而是到了句誕的公事房。柳寒的公事房与句誕顾玮的不在一起,这是柳寒故意这样的。
自从顾玮下到县里后,这公事房基本没人来,俩人进屋后,分别坐下,下人送上茶后下。
句誕起身将门关上,柳寒明白的端起茶杯。
这个动作的意思很明显,今天的谈话很私密也很重要。
“子民老弟,你说说这新税制还要怎么加快进度?”句誕问道。
柳寒稳稳的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茶沫子,轻轻抿了口,然后抬头看着句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