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审理,不如就以柳大人为主,莫大人派两个人协助,这样可好。”
“成,就这样。”莫齐立刻答应,柳寒也点头赞同:“那这样吧,你让那班头带两个人过来,另外,让马烨带几个账房过来,要老手,如此可好?”
莫齐没想更多,立刻点头答应,让俩人明天过来。
韩澄以为柳寒立刻便要动手开始审案,可没想到,柳寒却压根没审案的意思,只是将韩家赵家抄来的书信,一封封看,另外叫马烨带着几个账房清点账目。
韩澄忍了两天,终于忍不住了,放下书信,抬头看着柳寒问道:“大人,您这是何意?”
柳寒正看得津津有味,闻言头也没抬便回道:“怎么啦?”
“犯人已经关了两天了,大人不审也不问,这是为何?”
柳寒放下信件,抬头看着他,笑了下,低下头继续看信:“嗯,我在等人呢,或者说等消息。”
“等人?”韩澄皱眉想了半天,脸色微变:“大人,这可是钦案。”
“对啊,是钦案,怎么啦?”柳寒随意道。
韩澄不知道该说什么,迟疑半响,才下决心劝道:“大人,是不是在等有人送银子,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是这样,卑职奉劝大人,千万不要,在这种案子里伸手,后患无穷。”
“哦,”柳寒放下书信,抬头看着他,韩澄神情严肃,他噗嗤一下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等人送银子?”
韩澄愣了下,他仔细看了柳寒,半响才略微有些歉意的说:“我以为,...,可卑职还是不解,大人为何这样拖沓。”
“皇命下,我辈自当,宵衣旰食,急于王事,对吗?”柳寒笑着问道。
韩澄听出他语气中的调侃,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难道不该如此吗?”
“当然不该,”柳寒正色道:“做事要讲究方式方法,不要一味求快,就说此案吧,这个案子很大,钦案,按照朝廷律法,钦案不得轻易动刑,而审案,其实就是主审官与案犯的较量,主审官希望案犯能痛痛快快,竹筒倒豆子,把所有事都交代出来,而案犯呢,则希望少些罪责,能躲则躲,能少则少。
特别是这个案子,这前面抓的是韩家赵家,后面是陆家张家,这楚家还牵连到淮阳王,这个案子能不谨慎吗,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我需要时间来寻找他们的破绽,找到突破口,而这些信件说不定就能发现线索。
另外,扬州正推行新税制,在这个关口,朝廷是不是真希望在扬州掀起大案,这些都要考虑,否则,干了活,却落不到好。
第三,这几天我在等,等有人坐不住,有人自己跳出来,你看着吧,说不定第一个上门的便是盛怀。”
韩澄有些歉意的点头:“我误会大人了,大人这是在守株待兔。”
柳寒笑了笑,拿起书信继续看,韩澄也拿起书信继续看,他注意到,柳寒偶尔会在纸上记下几笔,略微想想便明白,于是,他也开始照着学,将可能的线索记下来。
没过多久,魏豹进来通报,扬州刺史盛怀盛大人求见。
柳寒看着韩澄,露出得意的笑容,起身道:“这刺史大人上门,咱们怎么也得出去迎迎。”
韩澄也是一笑,眼中满是敬佩。
钦差行营,即便盛怀也不敢硬闯,他站在门口,很有耐心的等着。
“盛大人来访,迎接来迟,见谅,见谅。”
柳寒满脸带笑,抱拳施礼,连连致歉,盛怀面无表情,抱拳回礼:“哪里,这是钦差行营,警戒森严,这让我们也放心不少,这都是柳大人的功劳。”
“哪里,哪里,”柳寒随口打着哈哈:“不知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盛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满的哼了声:“柳大人前两天将扬州闹了个鸡飞狗跳,可我这刺史府,居然没有一点消息,现在,扬州市面上,流言蜚语甚多,几乎人人心惊胆颤,你要知道,韩峰赵强,都是扬州商界的头面人物,韩峰是丝绸公会的会长,赵强是粮食公会的会长,你们把他们抓了,半个扬州城都慌了,我这个刺史不能不来问问,他们到底犯了什么罪?”
“大人,里面说话。”柳寒笑眯眯的说道,盛怀背着手,大步流星走在前面。
“句大人在那?”盛怀边走边问:“我要问问他,他是奉谁的命令?”
“哦,这事,我可以告诉大人。”柳寒说着将他们引入大堂:“大人请坐,上茶。”
柳寒看着盛怀,今天盛怀是孤身前来,颇有单身闯敌营之势,想想让人好笑,这家伙的目的不过是打探消息,看来这次是捅到他们的痛楚了,堂堂刺史大人居然沦落到打探消息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