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柳寒笑了笑没有说话,起身伸个懒腰,然后对曲路说:“好好休息,无必要不要出这个院子,也不要随便打听,这是忠告。”
曲路正要点头,方婷已经快言快语:“曲大哥,这里很安全,你就在这养伤,盛怀的那些狗还在城里查呢。”
曲路沉默的点点头,柳寒也不再说什么,出了小院,到了门口,对吩咐守在那的顾府家丁,告诉他们这个人不许离开,也不要告诉他这里是什么地方,但生活上,要什么给什么。
“大哥,这是为什么呢?”方婷纳闷的问道。
“这小子年青冲动,我担心他再闯出什么祸事来。”柳寒说着,抬头看着她,又看看身后的方雅,问道:“是不是你们想出去了?”
不等她们回答,便说道:“那天你们露面了吗?盛怀的人见过你们的脸吗?”
方婷摇摇头,方雅也摇头:“我们都带蒙面了。”
“不对,我见到你们时,你们没有蒙面。”柳寒记得自己救她们时,俩人没有蒙面,自己一下便认出她们了。
“我们跑出来时,以为安全了,便摘掉了面纱。”方雅说道:“可没想到他们追上来了。”
柳寒听后觉着这两女实在太天真了,跑出去就安全了?居然就这样将面纱摘了,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你们啊,先在院子里待着吧,万一有人见过你们的真面目,那你们要出去了,就危险了。”柳寒说道。
方婷撅起嘴,方雅叹口气,没有争辩,柳寒让两女回去,自己转身出了顾家,在城里转了一圈,城门口依旧有捕快,但整个扬州依旧平静,这盛怀还是挺有能力。
他到店里去看了看,盐号的生意很好,晋亮经他提醒后,便加强了作坊的守卫,那里每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看守。
在他和淮扬会达成协议后,淮扬会没有再为难晋亮,纪宁特地到店里与晋亮重签协议。
但在扬州他最想做的事却依旧没有眉目,王泽还没有消息。
叶秀也好,方夫人那里也好,林淮也好,都没有他的消息,好像这人就没来过扬州似的,凭空消失不见了。
正想着事,忽然感到有目光在身上一转,他微微皱眉,抬头看去,是从旁边青楼的楼上落下,心念忽然一跳,他抬头看看,却是锦瑟楼,当初就是这楼外遇见的顾恒,这楼里的紫烟姑娘还是今年新科探花。
正迟疑是不是要进去,马车在身后停下,一个胖乎乎的身影下来。
“吴老弟,巧了,我正想着你呢,没成想就遇上了,”赛义姆笑呵呵的说道,他的身后多了个中年人,这中年人面带风霜,面容冷肃,令人不敢接近。
“我说今儿怎么一大早起来就听见老鸹叫,原来是赛掌柜。”柳寒笑着揶揄道,赛义姆爽朗的大笑,上前拉着柳寒走进锦瑟楼。
“赛掌柜来了。”
他们一走进楼里,老鸨便迎上来,老鸨是个四十来岁,胖乎乎的中年女人,女人笑呵呵上前,打量下柳寒。
“这位先生是?”
“妈妈,这位是吴兄,我新近认识的朋友,吴兄,这位是陈妈妈,陈妈妈,紫烟姑娘在吗?我可是她忠实粉丝,今儿特地带吴兄前来听她的曲。”
陈妈妈微愣,没明白这粉丝是什么意思,可她没有深究追问,笑呵呵说:“我知道,赛掌柜,实在对不起,我女儿前些天出堂会,染了些风寒,身子骨不好,这些天都起不了床。”
赛义姆微怔,随即爽快挥手:“那正好,我去看看,陈妈妈,没事,你不知道,我以前在西域学过几手。”
说着赛义姆就向楼上走,陈妈妈赶紧过来阻拦:“赛掌柜,真的,我可没骗你。”
“说什么呢,陈妈妈,我还不相信你,我只是担心紫烟,你请的是济世堂的人吧,那些庸医,能有什么用。”赛义姆语气不屑的说道。
老鸨拦不住,也不敢真得罪这位金主,赛义姆在锦瑟楼洒下大笔银子,紫烟能得探花,其中赛义姆也出了大力,再说赛义姆一直很规矩,从未强迫紫烟作什么她不愿的事。
紫烟的房间在后楼,这锦瑟楼的设计充分表现出了江南园林的风格,这锦瑟楼由三个小楼组成,小楼之间用走廊连接在一起,三个小楼构成一个环形,这个三个小楼,都以锦命名,最前面的锦绣楼,后面两个分别是锦霞楼和锦雅楼,其中,锦雅楼住的都是红姑娘,而且住得越高越红,这紫烟自然是住得最高的,房间也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