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你就不懂了,句誕顾玮在扬州主持盐政革新,名义上是句誕为首,可实际上是顾玮在掌控,可顾玮在扬州搞这个盐政革新时,却不听潘链的,所以,这次顾玮不能入尚书台,我看潘链的意思就是要敲打他一下。”
田蒿不由摇头,他对朝廷内的这些勾心斗角没有丝毫兴趣,不过,寒夜无事,聊聊也无所谓。
“不过,最近朝廷的焦点在扬州刺史盛怀去留上。”傅宪说道:“顾玮上疏弹劾盛怀,皇上有意罢免盛怀,被潘链劝下,甚至惊动了太后。”
“盛怀?潘链还为盛怀出面!”田蒿很是惊讶,傅宪笑了笑:“我看,盛怀多半是送了银子。”
田蒿不由哈哈大笑,连连摇头,傅宪鄙夷的说道:“这潘链倒底是小家子出身,什么银子都敢拿,哼,总有一天,他会被银子埋了。”
傅宪这样说时,丝毫没有考虑到,傅家比起潘家来说,低了不止一个档次,田蒿也没点破,笑呵呵的直点头。
俩人越说越高兴,慢慢的月上中天,院子更加宁静,田蒿有些撑不住了,傅宪要回去,田蒿一点不客气,拉着他同床而眠。
院子里安静下来,田耕抱刀坐在房间里瞌睡,他们四人分批守夜,若不是天气过于寒冷,他应当守在院子里,现在他只能守在屋内,可由于赶了太远的路,他也很疲惫,只是在强撑。
墙头突然冒出两个人头,四下张望后,悄无声的落在院子里,俩人迅速躲在墙角,过了会,从墙上又下来两个人影,同样悄无声的跳入院子。
房间里,柳铁睁开眼,来人动作虽轻,可瞒不过他的耳目,他眉头微皱,这些人想要作什么?他无声的起身,走到窗户前,借着月光向外看。
几道人影迅速扑到对面,两个人伏在田班的门外,俩人堵在田耕等人的门外,三人在田蒿的门外。
这几人显然事先调查得很清楚,准确的找到田蒿和傅宪的房间。
柳铁不用想就知道下面的步骤,先是捅开窗户,然后发迷香,再进去。
就在这时,在田班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呵斥:
“小贼大胆!”
“咔嚓!”一道身影穿过窗户,身形刚落地,便又腾身而起,手中长剑闪烁,划出一道寒光,直袭田蒿门外的黑衣人。
在田蒿窗户外的黑衣人刚转过身,剑影已经到跟前,黑影临危不惧,斜斜的飘出数步,他身后那人反应很快,纵身上前,将寒光挡下。
叮,叮,叮!
兵刃连续交击数下,黑衣人被震退数步,就这数息间,田耕也冲出来,可刚到门口便被两个黑衣人给拦住。
黑衣人被震退后,寒光的主人落在田蒿门前,柳铁这才看清,原来是田蒿客人的护卫,这护卫显然是匆忙出来,穿着单薄的里衣,手提长刀,拦在门前。
田班同样被惊醒了,他刚从床上下来,便有两个黑衣人冲进房内,雪亮的刀光匹练杀到,田班来不及拔刀,就用刀鞘挡开来敌,三人就在房间里战成一团。
田蒿的几个护卫都醒来了,冲出房间,与黑衣人战成一团。
柳铁看着院子里的战团,守在门口的护卫修为显然要比黑衣人高一筹,将两个黑衣人的攻势一一挡下,屋里的情况看不清,估计田蒿俩人已经吓傻了。
这些黑衣人是些什么人,他也猜到了,可他弄不清楚,黑衣人是来杀田蒿还是他那位客人。
柳铁是柳寒的亲随,与他一块闯过很多风浪,从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其中一样便是,与他无关的事,绝不插手。
端把椅子坐在边上看戏,谁也不搭理。
柳铁站在窗户前,隔着薄薄的窗户纸,看着院中的激战,这时从乙字房又有两道人影跃上墙头。
“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刺杀朝廷命...哎哟!”
话还没说完,那人便一头栽下墙头,另一人大怒挥刀向墙角杀去,与一个娇小的身影战成一团。
“呵呵!好热闹!让路!”
一条大汉月亮门大步流星走过来,大汉手提双锤,一路走来,黑衣人闪到一边,大汉径直向田蒿房间走来。
守在门口的护卫面容肃然,两个黑衣人闪到一边,大汉走过来,毫无花俏的一锤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