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情况外人并不知道,依旧恐惧内卫的威名。
穆公公沉思着,顺手拿起书案上的文件,随意的看了眼,眉头微皱:“这柳寒又要人?哼,瀚海商社的人还不够!”
“哦,”林公公上去,接过来看看,眉头微蹙:“他要人做什么?”
“恐怕是寂寞吧,”柏公公说道,林公公目光一闪:“要不让他去扬州,重建扬州的内卫,嗯,顺便也给他派几个人,干爹,儿子觉着,这柳寒可以大用。”
穆公公闭目想了想,抬头看着柏公公问道:“你的看法呢?”
“小的看行。”柏公公迟疑下,小心的看看穆公公的神情,才有补充道:“这柳寒修为够高,人也够精明,应该能行。”
穆公公沉默的想了想,点头说:“行,明天你见见他,王许两家,嘿嘿,对风雨楼可以放松点,唉。”
叹息一声,穆公公依旧没动,思索一会:“通知扬州方面,查一下,看看有什么异常没有。”
“是。”林公公点头,心里明白,老祖宗这是有些后悔,对风雨楼放弃太快了,至于,通知扬州方面,不过是个烟雾弹。
加入内卫不易,进来了,要想出去,那是万难,好些内卫是父传子,子传孙。
穆公公轻轻锤打额头,本来平稳的朝局,被突然出现的弹劾震动了,尚书台对此意见分歧,蓬柱左辰主张严查,潘链坚决反对,认为此举会影响备战,甘棠和秋云则模棱两可,潘冀压根没出现,他在太尉府内调兵遣将。
“干爹,休息下吧,”林公公低声劝道,穆公公叹口气:“老了,老了,以前随先帝,熬上几夜都没什么问题,现在不行了,不行了!你们,以后,多费点心吧。”
“老祖宗那老了,”柏公公拍马屁,讨好的说道:“小的们还得靠老祖宗提携呢。”
穆公公抬头看着他,慢慢露出笑容。
第二天,柳寒接到冯志通知,他没有立刻去联络点,而是先到禁军,快吃午饭时才慢悠悠的到联络点,小二将他引到内院便离开了。
柳寒打量下门口的两个年青汉子,这两个汉子穿着普通的麻衣,面白无须,一见便知道是宫里的公公。
“你怎么才到,干爹都等了好一会了。”麦公公开门出来,看到柳寒便忍不住埋怨起来,柳寒略微感到诧异,他没有表露出来,微微点头便进去了。
“见过公公,卑职在军中耽误了些时间,还请公公见谅。”柳寒抱拳施礼,林公公端着茶杯微微颌首,示意柳寒坐下。
柳寒在下首坐下,他的坐法与其他人不同,一般人见林公公,即便敢坐,也只敢坐半个屁股,斜身对着林公公,柳寒则是大马金刀的坐下,面对着林公公,在外人看来,这有点失礼,可放在他身上就很好解释,他本就是西域归来的野人,对大晋礼节不太懂。
坐下后,柳寒没有开口,这是正确的,他不知道今天林公公将他叫来做什么。
“叫你来,是有事情交给你办。”林公公端着茶杯平静的缓缓说道,柳寒神情平静,没有开口,林公公始终看着他。
“内卫在扬州的小组被渗透了,情况坏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清楚,所以,我要你去扬州,一个是查明,内卫被渗透的情况,另一个是重建扬州内卫。”
听到这个任务,柳寒有些意外,眉头不由皱在一起,林公公见状便问道:“怎么?有难处?”
“两个难处,”柳寒说道:“卑职在禁军任职,到扬州,禁军那边如何掩饰?第二个则是漕运,王家那位老祖宗还没完全放弃,卑职走了,万一漕运再出事,这....”
“这两个问题,咱家都替你想好了,你去告诉萧雨,漕运暂时由他掌握,你派人与王奋接着谈,”林公公说道:“禁军那边,你去请假,一年够了吗?”
“一年?”柳寒沉凝下:“卑职不知,嗯,卑职打算以柳漠的身份南下,至于禁军这边,卑职以为,不要过于着意,卑职的意思是,宫里能不能想个办法,让卑职那曲人马调出来,单独执行某项任务,如此,卑职就可以名正言顺离开。”
林公公听懂了,他将茶杯放在桌上,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几下,微微点头:“这主意好,嗯,阳城上报说境内有兄弟会出没,就让你们去袁营口吧。”
林公公见柳寒一脸懵懂,浑然不知袁营口在那,不由露出一丝笑意:“这袁营口是轘辕关外的一处关隘,属于阳城管辖,原来这里有五百驻军,后来朝廷觉着此处驻军意义不大,便裁撤了,现在既然有兄弟会出没,你们去剿匪,这个理由可行?”
“调禁军剿匪?”柳寒迟疑下还是问道:“此前可又先例?为何不调郡国兵?”
柳寒的疑问让林公公非常满意,显然柳寒明白此事的难度,有能力渗透扬州内卫的人,在朝廷多半有眼线,要甄别和重建扬州内卫体系,就必须瞒过这些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