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出手要作到什么程度,是一下将对手彻底打死,还是最好留一线。”
方杰愣住了,怔怔的看着方震,方震深深叹口气:“类似的话,我以前给你过,可你都没听进去,今天,我就再一遍,如果,将来你做不到这八个字,这漕帮,我是不会交到你手上的,唉,漕帮前辈数十年奋战才打下的江山,不能交给一个莽撞冒失之徒手上。”
方梅氏连忙在桌下碰了喷他,方震没有理会,依旧将话完,方梅氏微笑着插话道:“你也是,得容天想想,天,这是你父亲几十年江湖经验的总结,这也不知道是用多少条性命换来的,你可得好好记住。”
方杰勉强头称是,方震站起身:“我的船要开了,你要记住,在我回来之前,盐田的不许插手,一切等我回来再作决定。”
“明白,父亲。”方杰起身拱手施礼,方梅氏也随着起身,从边上拿过外套,又拿过一玉花头冠给方震带上,伺候着方震穿上外衣。
方震穿戴后,走到门口,停下脚步,扭头看了看方杰,沉默了会,轻轻叹口气,才出门。
方梅氏象以往一样,只送到房门口,方杰却随着一路跟到码头,临上船前,方震转身对方杰:“如果有什么没法作决定,多请教你母亲。”
方杰沉默了下,头答应:“我知道,请父亲放心。”
方震在他肩上拍了拍,这才上船,方杰和众人站在码头,看着船渐渐远去,待船走远后,漕帮下属都散了,方杰依旧站在码头,呆呆的看着那越来越的船影。
句誕一大早便离开了画舫,坐在车内,回味着昨晚那美女的味道,江南女子与北地胭脂就是不一样,身子娇嫩,肌肤细腻,就连**的声音都是那样**。
轻轻叹口气,可惜,这样的女子不能带走,也不敢带走,将来不知道落在谁手里,把玩着手里的香香的肚兜,肚兜是红色的,上面绣了一对交颈鸳鸯。
把玩一阵后,句誕满是惋惜的将肚兜收进怀里,闭上眼,开始养神。
清晨的扬州很安静,这与帝都不同,帝都这个时候,摆摊设的都已经开始营业了,在大声吆喝过往的客人,可这里不同,路上飘着馒头油条的香味,摊主和吃饭的顾客都默不作声,相互间话轻声细语,整条街道依旧安静,耳中只有车轴的咕咕声。
“江南风物,别有滋味,唉。”句誕在心里微微叹息,昨晚除了收了钱,享受了一个美女外,其他什么都没半成,何未耿璨都是老狐狸,话得很漂亮,可实际上半步不让,一定要朝廷减税,朝廷本就要减税,可他们要的幅度太大,除了这个,还要抬升门槛,他们这些实力雄厚的商家有资格优先收购盐田,朝廷发的盐引,他们要优先权,也就是先满足了他们,才能给其他人。
这个些要求,朝廷是肯定不会让步的。
可现在这个难局,该如何打开呢?
句誕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疼了,心里顿时烦躁起来。
看看顾玮那家伙有什么收获吧。
车在衙门前停下,这里本是扬州盐铁监衙门,扬州不产铁,所以,这个盐铁监主要是打理盐务。
扬州富庶,衙门都造得恢宏高大,扬州刺史府如此,盐铁监也如此,这盐铁监前后足六进,左右两边还有数个院子,城内外还有两个盐丁营地,另外,城外还有缉私队,这缉私队归盐铁监管辖,是扬州盐铁监最肥的差事。
在接到钦差要来清理盐政后,扬州上下便准备了钦差行辕,可无论句誕还是顾玮都没住进去,也幸亏没住进去,那是何蔚的别院,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这要住进去了,昨晚就更开不了口。
俩人在驿站住了两天,便搬到盐铁监来了,不是驿站不好,而是不方便,一个在城外,一个在城内,城内自然要方便很多。
回到房间,句誕又休息了会,才听到外面有人话,句誕打开房门,顾玮正和他的下人话,似乎是在问他起来没有,看到句誕打开门,顾玮也就顺势过来。
进屋之后,没有寒暄,句誕开口便问方震的意思,是否愿意站出来,接受一批盐田?
“方震老奸巨猾,他已经把话死了,”顾玮将方震的态度简单的讲了一遍,同时也简单了扬州盐田的现状,然后:“大人,看来我们得想其他办法了。”
句誕想起昨晚何蔚和耿璨叫苦的样,差就破口大骂,这两个混蛋,居然将主意打到朝廷头上了。
忍下一口气,句誕看着顾玮叹道:“我这边也没谈拢,谈不拢,他们便不会参加拍卖,他们不参加,其他商贩也不敢参加,这.....,这帮刁民!”
顾玮也叹口气,又提出另一个要命的事:“眼看着便开春了,朝廷还等着咱们的银子呢,这银子可是为平定大漠筹的军费,咱们要是不能按时送回朝廷,皇上要怪罪下来,咱们二人可不是撤职就行的。”
句誕闻言更加烦躁,顾玮的是实情,这也恰恰是他不敢答应何蔚耿璨的要求的原因。
可不答应,事情便僵住了,而时间却偏偏不在他们这边,如果迁延不绝,导致大军无法出塞,大漠动乱不堪,朝廷同样会治罪。
句誕觉着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