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试探着问道。
麦公公愣了下,看着柳寒困惑的神情,皱眉问道:“你要什么权力?”
柳寒稍稍怔了下:“要是,要是,是,是这样,这块铁牌,我能有什么好处?”
柳寒吞吞吐吐,麦公公先是怒气一闪,盯着柳寒的目光严厉冰冷,柳寒则有些困惑,有些胆怯,慢慢的麦公公露出一丝笑意:“柳先生啊柳先生啊,这可不是可以讨价还价的事,既然当了内卫,就只有服从,你的内卫身份在任何时候不能暴露,有什么麻烦,自己处理,但没有上官命令,不能暴露身份。”
柳寒很是失望,最后不死心的问了一句:“没有饷银或者其他什么的?”
麦公公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柳寒有些不相信的问:“难道所有内卫都没饷银,没特权,没...,什么都没有?”
这有点乐子,***,跟土八路似的,只讲奉献,不讲利益,这不科学!
“饷银肯定有,”麦公公似笑非笑的看着柳寒:“每个内卫每年的银子一次性发放,不过,柳先生一次拍卖就上百万银子,内卫的这点银子,你还看在眼里?”
柳寒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搓搓手说:“习惯了,习惯了!嘿嘿,习惯了。”
麦公公拉下脸,呵斥道:“如果你有这个习惯,那就尽快改了,内卫必须绝对服从指挥,必须绝对忠诚皇上,执行任务绝不能讲价,否则将受到严惩!明白吗!”
最后这三个字,麦公公说的异常严厉,柳寒连连点头,麦公公又训斥两句才走,柳寒把玩着铁牌,看着麦公公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里,然后轻轻叹口气,将桌上的银票收起来,他没有立刻出去,依旧坐下来喝茶,又待了小半个时辰后,才施施然离开。
麦公公从长乐门进宫,穿过两个角门后,从一个小门进了那个没有名字的院子,院子里,林公公正躺在躺椅上,旁边的小方桌上摆着茶杯,一个小太监正在边上烧水,紫砂壶放在小火炉,下面冒起蓝色的火焰,紫砂壶嘴冒着阵阵热气。
“师傅,奴才回来了。”麦公公恭恭敬敬的走到林公公面前,小心让开,以免挡住阳光。
晚冬的阳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林公公眼睛微闭,麦公公没有开口,安静的站在边上。
小太监看看林公公,悄没声的将紫砂壶提到一边倒掉,然后又装满一壶放在炉子上。
林公公喜欢晒太阳,他总觉着自己身上阴气太重,要多晒太阳以驱逐阴气。
轻轻舒口气,林公公眯眼看看太阳,麦公公上前一步,林公公搭着他的手臂站起来。
“怎么样?”
麦公公低着头答道:“这人很精明,但他是个商人,什么都要讨价还价。”
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没有听到林公公的声音,便接着说:“他要收编风雨楼余部,要城内的五个码头,城外的七个码头,另外,他觉着两年扩充到三十条船,时间太紧,想要宽裕些,这个奴婢给他挡回去了,奴婢将内卫牌给他了。”
说话间,俩人进了房间里,麦公公伺候林公公坐下,然后便站在边上。
“算上这次,你见了他两次,这是个什么样的人?”林公公温和的问道。
麦公公早知道林公公要问,他是林公公一手调教出来的,深知他最关心的是什么。
“这人是个商人,师傅赏识他,让他进了内卫,他却在讨价还价,似乎还有点不愿意,”麦公公将柳寒“恶劣”的表现说了一通,然后说:“这人很精明,也很谨慎,但是不好掌控。”
“精明,谨慎,不好掌控。”林公公喃喃道,麦公公小心的又补充了一句:“有点贪财。”
“贪财?!”林公公似乎有点意外,随即露出笑意,嘴角露出一丝嘲讽,麦公公有点意外,讶然问道:“难道奴婢看错了?”
“不但你看错了,咱家也看错了。”林公公叹道,麦公公更加惊讶,这些年,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深知的,自己这位师傅堪称神目如电,在他身边十多年了,还没见他看错过谁。
“那边有份刚到的紧急报告,你看看吧。”林公公说道。
林公公在里屋的案几,没有他的吩咐,谁都不能动,就算麦公公也不能,这也是铁律,曾经有个小太监见案几太乱,还有点脏,便过去打扫了,结果被林公公下令就在院子里打死,所以,不管是谁,没有吩咐都不能碰案几,更不能碰案几上的文件。
即便有林公公的吩咐,麦公公也只能拿案几上摊开的那张纸,刚看了一眼便忍不住脱口而出:“宗师上品!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