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牌子不管用时,自己已被反身拖在姜钦背后。
“可别乱动掉下。”
四周绿雾猛地将二人包裹住,白枫眼前的景象便如同骑马观花般迅速闪过。
绿雾中姜钦带着白枫正极快地速度越过大片沼泽、山林。半盏茶功夫都不到,白枫后领一松,自己便被平稳地放在一处漆黑的地方。
此处漆黑的不成样子,连一点光也瞧不见唯有纯粹的黑色。白枫能感受到的只有潮湿,以及脚下踩着的厚实树叶。
一声响指,四团绿火忽然在空中燃起,白枫得以看清自己正在一处巨树环绕的树林中。四周荆棘将巨树之间围绕得不见丝毫缝隙,这里似乎是一个关押犯人的牢笼。
姜钦向一颗大树前,挥手将荆棘驱开,显出树底下藏着的三尺树洞。随后对着那黑漆漆的树洞冷冷道“姜山,将功折罪的机会来了,好生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绿色的火光飘到树洞前只能将就射入其中,黑乎乎的树洞中确实有个人。
“我都说了嘛,我是被劫持出去的,什么都不知道。”
里面的人声音虚弱得很,但仍是有些玩世不恭的俏皮。
“姜山山.......是我,白枫。”
白枫轻声有些难受地说道。
“白枫.......”
树洞中的人慢慢探出身子向要外清来人,白枫也因此得以看见那树洞中,正被无数荆棘缠绕有些吃惊看他的姜山山。
姜山山此时上身赤裸,全身布满着荆棘划过的血痕。身体有些地方已经分不清究竟血还是肉,惨瘦的脸上,几处黑色黏黏的不知是泥土还因为荆棘锋利而划下的血肉。
“我单独和姜山山说,麻烦你离开!”
白枫眼神凶恶地望着姜钦道,手中拿着灵犀牌示意。
那姜钦倒不在意,只冷冷地说道“随你。”随后施咒将姜山山身上的荆棘解开,又扔下一个翠绿的纳戒,头也不回便化作绿雾离开。
“你哪里弄到的灵犀牌......真有你......的。”
姜山山艰难地从树洞中爬出来,只有隐私处围了一个黑布,其余全身可见的地方,已经没有几块好肉。
“没有.......”
白枫看着姜山山的样子,楞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只将地上的纳戒捡起来递给姜山山,断断续续地说“总之......就是......”
他不知道姜山山放自己出去的后果是这样,他以为姜山山是姜钦的儿子,就算被罚也不会有多重。所以见到姜山山此时的样子,白枫内疚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而接过纳戒的姜山山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熟练的从中取出一粒丹药服下理顺体内灵气后,便唤出一套衣衫穿起来。
对白枫的支支吾吾,还开起玩笑到“你这傻乎乎的说什么呢?有什么事快说呗,难道是我的身材太好把你吓懵了?”
“司徒...前辈叫我来问你,关于,最近边境出入之事。”白枫还在竭力调节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要在说话吞吐。
“兑泽边境今日确实发生了很多事......嘶!......”姜山山毫不在意的将衣物穿好,抹了抹脸上的黑印却不想撕裂了伤口,疼得他慌忙撤手,随后继续说道“但那封信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就没有什么其余比较......重要的事?比如那三个修士出结界的时间前后有没有其余的人出入”
白枫见姜山山整理好以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在尽力回想之前边境的事,不禁有些唏嘘。
没人知道白枫小时的经历,寻常人也无法想象。就像他无法想象,面前的姜山山小时候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做到现在这样。
也许没有谁便是轻松活在着世上的。
“我只负责兑泽的边境,所以不是很清楚,但是......”姜山山思索后回答白枫道“但是洛名西负责翼风边境,可以去找他问问一定能行。”
洛名西,说到这个名字白枫便想起当时他和陈鸣从人兴门打到天承门的事,不禁有些担忧。
这样的人真的靠得住吗?
“出入...边境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事?”洛名西被姜山山和白枫从床上叫起来困得双眼都睁不开。
现在已经子时,突然来两个人扒自己房间窗户进来来问事,洛名西虽不情愿,但是看白枫手中灵犀牌的份上还是用精神控制肉体让自己立起来。
姜山山道“对,关于那三名修士出靖学门院前后几日的事。”
洛名西眼睛将开不开的,实在困得要死,却还是尽力回答道“没有啊,当时结界也没打开,我那管得了那么多呢。”
二人盘问了洛名西许久,洛名西便就是说没有异常,又是说这些问题门院调查的,早问过他无数遍了。要是他知道早就说出去了,哪轮到他二人来询问。
“好好想想呢?那几天就算没有,那.......”
姜山山正要问道,白枫忽然将他打断问道“那我换个问题,你翼风院内最近有什么怪事吗?”
“翼风院内吗?啧,好像还真有。”
洛名西这样一说,二人忙提起耳朵凑上前听。
“之前几日,在千仞山啊,一直有两个没见过的红衣修士,在那里来来回回,来来回回不停的巡视,但是最近两人突然,唉他们两个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