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守好自己的那间房,就可以了。
柳言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睡下吧,我去解决。”
他刚欲起身,被沈澜伸手按住:“昨日不是染了风寒吗,还是罢了吧,贼的话一般拿的适可而止就会走,看我们家没什么东西,应当马上走了。”
柳言嘴角微勾,笑着看向她:“怕守寡?”
“有一点”她垂下头,怯怯的说。
“好。”他妥协道“睡下吧,现在时辰还早。有我在,你放心。”
不知为何,只是短短一句话,却让沈澜感觉到一种从没有过的安心感。
她听话的躺下身,又缩回被褥里,又再次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这次她的心里没有那么抵抗了,反而是一种适应了之后的安心感。
只此,本在细碎声中会保持高度紧张的她,第一次能够睡着了。
太阳高挂在顶上,伴着秋风瑟瑟。
床榻上刚刚醒的女人睁开她朦胧的睡眼。
旁边的人已经不在身边。
何事离开的?
离开的时候,自己竟然没有醒。
她舒展了下身子,昨日拘束的紧,都没怎么动身子。
手掌无意间的抓握,握到了奇怪的感觉。
她皱眉,把手伸到自己的眼前。
一块白色的纱布缠绕在自己的手上,打了个不太美观的结。
“何时”她喃喃道。
这个伤口很小,他是何时发现的。
包扎的时候自己没醒吗?
以往这般动静,自己不该熟睡才是。
她起身,穿好裙褥。
再次打开门时,外头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小姐,你醒啦?”谭儿手上抱着一个竹筐,右手抹着头上的细汗。
这般天气不算热,怎么出汗了?
“大清早,怎么出汗了?”
“我把宅子理了一理,现在可干净了。”谭儿自豪的说。
干久了杂活儿,她是真受不了宅子不干净。
天蒙蒙亮的时候,也睡不着,索性一鼓作气把外头全给整理了一遍,心里才舒服。
沈澜无奈的摇摇头,原来今早听到的声音,不是贼。
“不是同你说了,你与我一起来整理,怎么把我的活儿都给抢了。”她故作责怪道。
谭儿撅嘴,嘴里喃喃着什么。
“再说我坏话?”沈澜走近她,凑过去听。
“没有没有。”她摆摆手,随便撇了一眼,惊叫出来“小姐!你手怎么了”
“昨日不小心划到的,不碍事。”
“小姐!你知道的,你身体弱,有什么小伤都是要好几天愈合!怪我,昨日没有发现你受伤了,是上好药包扎的吗?”
沈澜左右看了看手心,掩在布下,自己不知道。
“没有吧。”她记得宅子里没有涂抹伤口的药品。
“没有即使涂药!小姐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我马山去买。”说罢,谭儿放下挎着的竹筐,欲跑到外面。
“不用,这点儿伤口,它早晚会好的。”沈澜伸出手拽住谭儿。
她已经不再是沈家小姐,所有支出,都需要严苛些。
况且真的只是小伤而已。
“小姐”
沈澜用另一只手附在她的手上,拍了拍:“无碍的。可有见到柳言?”
“见到了,他一大早便走了,应当走了有一会了。”
“嗯,好。”
“小姐,饿了吧,我做了些清粥。”
“他吃了吗。”
小谭儿叹了口气:“没吃,他走的蛮急的,没来得及叫住他。”
很急?是有什么事吗
大门传来咚咚咚的声音,沈澜示意谭儿开门。
一个黑壮的男人挂着和善的笑容,出现在门口。
“是柳哥的小娘子吧。”他看着沈澜,有些害羞的挠挠头,右手递过一个瓷瓶“他让我把伤药转交给你。”
所以,是为她买伤药去了吗
沈澜接过瓷瓶:“多谢,那他现在所在何处。”
大黑个挠挠头,支支吾吾的却没有说话。
“好,我知道了,劳烦您跑一趟了,可要喝杯茶再走。”她点点头柔声道。
“谢谢夫人,不用了,我只是顺路给他送一趟,还要回家看我待产的媳妇,她一天没我陪就生我气。”他说完摆摆手便跑开了。
待人走远了。
“倒是个憨厚之人。”那人刚刚所说的那般平凡幸福的小家庭,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所以,小姐,那柳言到底去哪里了?”小谭儿不满道。
她有所感觉,那柳言应当是大早上去寻花问柳去了,有小姐这么如花似玉的美娘子,还不满足?
不应该啊,难道红楼的姑娘有小姐好看不成。
传言他喜好去红楼,但谭儿自认为,小姐的姿色绝不低于任何一个红楼的姑娘,就算放眼整个京城,也挑不出几个比小姐好看的了,怎的就嫁了个不识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