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安慰了夏如轩几句,交代他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那么多,至少,他还有我这个家人。他沉默的点了点头,重新睡下,我才从他房间里出来。休息一晚,心情微微有些好转,我简单洗漱一下,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这才准备去找谭岚聊聊,可是我在他屋子外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有一点动静,我本来以为他有事出去了,可是想想他现在那张脸,如果没有什么大事的话,应该也不会出门。
因此我心里疑惑起来,伸手在门把上轻轻一扭,这几天的休养,多少也能够使出些力气了。可没想到这一碰,房门就打开了,似乎谭岚只是准备离开一会,所以才没把房门给紧锁起来。
我推着轮椅慢慢进了屋子,这房间还是和我上次来的时候,一如既往的有些阴森渗人,虽然和隔壁我那间布局都是差不多的,可不知道怎么的,总是会让人有一种压抑感,好像自己无意走进了一间凶宅似的。
我在屋子里淡淡扫了一圈,倒是都没有发现谢成风的踪迹,不知道谭岚究竟把他关到哪里去了。可我刚刚想要离开,忽然就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泛起一阵恶心想吐的感觉。我皱了皱眉头,用力吸了吸鼻子,顺着这味道的源头找了过去,转了一圈,才发现是冰箱里传出来的,这冰箱本来因为谭岚不长在家的缘故,早已经没在用了,就连电也没插,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里面放着的食物都已经腐坏了,连冰箱门都盖不住这味道。
但我实在受不了,只能闭着呼吸,伸手去拉冰箱的门,这一下才真觉得有些残疾人还挺不容易的,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那门拉开一小条缝隙,一时间那腐臭的味道更加浓烈了,我生怕这门又自己关上了,可哪里知道,里面好像塞满了东西一样,有了个缺口,就一股脑的冲着外面掉了出来,我先是愣了一下,手还没从冰箱上收回来,就感觉到“咚”的一声,里面有什么东西撞在门上,咕噜一滚,直接从冰箱门后露了一截出来,“啪”的卡在门缝之间,我凝神一看,忍不住里就打颤一下,只见那露出来的半截东西,就是一只已经发青,甚至开始腐烂的人手!
我手忙缩了回来,急急忙忙的朝后退了一点距离。冰箱门没有了阻碍,便无声的打开了,那手一下掉了出来,我才看清楚,从手臂的地方,就被人给砍断了,而且断口非常的不整齐,好像在砍手的时候,还故意变着法砍出很多缺口,好似有意折磨一般。我努力镇定下来,可是转头冲着冰箱里一看,难免又是一惊。
一个脑袋,谢成风,或者该说是康师傅的脑袋,格外端正的放在冰箱的隔层上,他的嘴巴就好像谭岚以前一样,被细如头发的针线缝得严严实实,几乎成了一条黑线似的,而他的眼睛,大大的睁着,或者该说,根本就闭合不起来,上下的眼皮,都被人用订书机给钉在脸皮上,目光和我对视在一起,好像死了也要看着我一样。更加可怖的是,从他那张变形扭曲的脸上,我仿佛能够看出他死前受了不少折磨,他想喊,可是喊不出来,想闭上眼睛不看,可眼皮上扯出血来,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人折磨着,手脚一点一点被砍下来,放在冰箱里。
我忍不住差点吐了出来,忙转过头去,不想在看他。见他被分成几块的尸体,我才有些相信恶人有恶报这句话,当初他也曾提议过想要将我给凌迟弄死来着。可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还真有点重口味了,我相信不论是谁,即便是谢成风这种死了又能够在活过来的人也好,死的时候,也同样希望能干干脆脆的,少承受一些折磨。
只是想到这一切,可能都是谭岚做的,我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缓了半天,才有了离开这地方的打算。
可是刚想要离开,忽然听到厨房里传来噼啪一响,这声音很轻,但这屋子里非常安静,我还是能够听得一清二楚,我立马警惕起来,以为有人在那里,沉默了一下,这才试探性的喊了一声,但久久没有听到回应。
我移动着轮椅慢慢过去,停在门口,伸头朝里面看了一眼,可是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只有炉灶上,放着一口锅,下面火烧得非常猛烈,锅里似乎蓄满了油,能够闻到淡淡的油烟味道。我想起以前丁丁和我说过,那些关于谭岚小时候的事情,脑子里忍不住脑补起来,心想这里面,难不成烹炸的,是谢成风的尸体?
我依旧将心底那种反胃的感觉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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