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硕颇有些无奈道:“看来当年勾践卧薪尝胆,肯定不是在夏天干的。”
“亏你还说的出来!你堂堂一理科生,在学校里混了十几年,这圣贤书真是白读咯!”肖思远又开始奚落李硕了。
李硕辩解道:“我只是一时冲动罢了,都是寂寞惹的祸!”作为一个合格的厨子,怎样保证肉制品在春夏季节不变质的常识还是有的。
“放心,不会在这里呆太久的,我可是掰着指头过日子呢!”肖思远不禁安慰起李硕来,这两个难兄难弟,在这半年也算是兢兢业业,该干活时认真干活,该训练时努力训练,可从来都没马虎过,比较憋屈的是他们从未被允许离开过。
李硕抖了抖手脚,叫肖思远来帮忙解乏:“来帮我揉揉这手臂,都快酸死了。”
“老丁也是,这几天就像疯了似的,给咱们拼命地上量,手酸了不算,连小腿都练的有些浮肿了,还真是只要练不死,就要往死里练的节奏啊!”听肖思远讲来,他的状况也并不比李硕好多少。
“累确实是累,但我确实是感觉到自己进步很明显,老丁这是在倾囊相授,我们得好好珍惜,能遇上个这么好的师傅,也真是不容易!”虽然训练很辛苦,但李硕也不是那种怨妇型的人物,他懂得换位思考,他知道严师治下必有高徒。
时不与人,分别总是比相聚来的快,这一日下午,丁万钧在院里吹响了集合哨,很快全员到齐,可丁万钧只点了李硕、肖思远和王勇战的名。只见他面如凶神大喝道:“你们三个,都给我滚回去打包好所有装备,准备给老子滚蛋!我等下会送你去个地方,到那里自然会有任务交给你们。”
肖思远可是精明人,他知道离开的日子还有两天,便问道:“怎么啦?丁班,这还不是没到日子吗?”
丁万钧挥手道:“我这里庙小了,留不住你们三位大神了。三张嘴吃喝拉撒全是老子的,一不小心都半年了,这下给老子滚蛋了,老子就省心咯!”他明里计较,心中却是不舍。王勇战算是自己半个徒弟,也是自己过命的兄弟,李硕和肖思远比他年轻个十几岁,好歹也算是关门弟子了,但他却把他们当作是自己的小兄弟,大家相处的久了,自然免不了会有感情。
三人打包完毕,便一一和门外众兄弟告别,李硕道:“以后这里的活就辛苦你们几位了,有空咱们还会回来看你们的。”
丁万钧早在车上候着,不知咋地,他心中突生烦躁,好像一刻都不能再等似的,他见三人仍在寒暄,便猛按了几下喇叭并大叫道:“都赶紧的,别给我磨叽了!”
三人见状,只得赶紧跃上车去,和大家挥手告别,从此时起,‘战歌’峡谷,名存实亡了。车行并不快,丁万钧也一路沉默着,没告诉三人此行的目的地。不过答案很快就揭晓了,约么四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一处军营,李硕和肖思远是一头雾水,王勇战却是心中暗笑,这地方他太熟悉了,这里是侦察营,是维成仁的地盘,罗胜、郭靖和邹卫青也正是在此受训。
等三人一下车,丁万钧便拿出了个文件夹来,示意三人道:“都等一下,先签个字再走。”
王勇战懒得仔细去看,便问道:“这是个什么东西?签了干嘛?”
丁万钧道:“你当你们在我那里吃喝拉撒都是免费的啊?这是他俩的训练总结报告,包括了他们在我那里练了什么科目,练到了什么程度,现在是什么水平,还有在我那里消耗掉的弹药数,就是这些!我总不能让我的下家说他们在我这里白混了半年吧!传出去那多丢人!”看来丁万钧还是个挺爱惜自己羽毛的人。
三人爽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立正,敬礼,拥抱,没有伤感和过多的寒暄,一切都是那么简单,那么有兵味,那么男人。至此,丁万钧任务已经完,和三人道了声别后,便猛轰一脚油门飞一般开着车跑了,很快他便从众人的视线里消失了。
李硕拉起衣袖,狠狠地嗅了几嗅,他想闻闻身上还是不是有猪粪的味道,确认没有之后,他大叫道:“终于刑满释放了!以后身上再也不会有猪屎味咯!哈哈哈哈!”
有人前来报到,就有人前来接应,维成仁很有人情味,他把罗胜、郭靖和邹卫青都叫过来了。远远地,他们就听到了罗胜的叫声:“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啊!”
“这里又不是你家,欢迎个鸟!”肖思远倒是摆起臭脸来了,不过说归说,他还是跟大家笑着搂成了一团。王勇战早已经过了血气方刚的青春年华,他稳重多了,只是站在旁边微笑地看着大家。半年分聚,各有精彩,大家一时半会也难以表全,事分轻重缓急,以后有的是机会吹牛。还有事情要办,罗胜率先冷静下来,他招呼王勇战道:“班长,咱们走吧!先去宿舍安顿下来再说!”
刚铺陈完毕,便有人传来命令,说有事找王勇战,他也就赶紧就跟着走了,不过,他很快就回来了。李硕忙上前问是怎么回事,王勇战道:“只是检查了一下士兵证而已,你们五个也带上证件,去趟营长的办公室吧!他好像是有什么交接手续要办。”
五人还没进门就被哨兵拦住了:“你们把证件交给我就行了,待我们检查之后再还给你们。”正想问个明白,对方却直接转身走了,五人一下被弄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对方没有多余的交待,也只好打道回府。
王勇战还在宿舍里,见五人回来,便问道:“营长都给你们说了些啥?他给我们安排训练任务了吗?”
“我们直接被哨兵拦住了,没见到营长。”和大家一样,邹卫青此时还是云里雾里的不知个所以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