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不忘接过来检查一下质量,用手捻一捻,用鼻子嗅一嗅,很快他便发现了异样,故作惊讶道:“你这作弊吧,这完全不是手洗的嘛!”
罗胜笑而不语,倒是邹卫青有些看不惯郭靖鸡蛋里挑骨头的样,他道:“给你洗干净了,你连谢谢都不说一声,还那么多屁话,真当自己是地主阶级呢!”
“我哪有,你看看,这玩意没半点手洗的痕迹,绝对是机洗的。”郭靖说完便丢了一件衣服到邹卫青手里。
“还真是的,又被你占了个大便宜去了!”邹卫青向罗胜投来了疑问的目光。
“好了好了!刚刚出去碰到你那个老乡了,那个余帅,是他带我去洗衣房的,那玩意不在本栋。”罗胜把一切都说了。
郭靖无奈的看了一眼邹卫青,酸酸地对罗胜道:“你还真是个偷奸耍滑的高手!”
罗胜颇为得意道:“我这叫做人品好,运气就好。”
“得瑟!”郭靖啐了一口,又对邹卫青道:“这衣服还洗不洗?”
邹卫青一本正经道:“当然要洗了,我们说话的算数,不能食言。”
“你们真狠,哈哈!”罗胜都忍不住笑了。
有人笑,自会有人哭。
话说李硕和肖思远二人,不知是犯了什么事,两人正受罚着呢!
在农场有猪圈,当然也必须有粪坑了,春天来了,万物复苏,粪坑里的臭气好像也要个凑热闹似的,此时亦颇有生机,那味道可劲往外直冒,远远的就能令人有恶心反胃的感觉。
这粪坑大约有个三米见方,在坑中间有两根红砖垒起来的四方柱子,只比粪坑高出十来公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有人这么做的,上面刚好可以站一个人,平时柱子上搭着木板,今天丁万钧把它们都抽到旁边去了。
当然,现在这地方也没空闲下来,站在上面的是李硕和肖思远,两人全副武装,手头正据着枪,枪头挂着水壶,如果一不小心没站好的话,人就会掉进旁边的粪坑里,这丁万钧也太能整人了。
李硕和肖思远已经在上面站了将近半个小时了,丁万钧依然没有松口的意思,他还不时拿出粪勺在粪池里搅拌几下,那样臭味就更盛了,李硕和肖思远也不知在心里把他诅咒了多少遍,虽然能摒住呼吸,但那最多也只能坚持个一分钟左右,何况憋气久了,还影响平衡,如果真一不小心掉粉坑里,那就亏大了。
两人现在是气也不敢憋,动也不敢乱动,只是盼望着丁万钧能提前解除处罚,怎无奈,丁万钧严格执行着有功必奖有过必罚的那一套,一个小时粪坑据枪是必须要完成的。话说二人为何受此处罚,皆因上午的那一幕。
一大早的时候,丁万钧就对王勇战道:“这俩家伙来这么些天了,我觉得没什么长进,还是没有半点子杀气啊!尤其是那个肖思远,总给人感觉有那点奶油小生的味道,我特不喜欢这样子的兵。”
“我算是你办个徒弟吧?我的那一套训练方式和风格,多是继承于你,竟然说我带出来的兵像奶油小生,你这不是打自己的脸么?人家就是长的白了一点而已,难道你是嫉妒人家长得白不成?”王勇战一口气丢了一串问题,到最后还忍不住笑了,因为肖思远和丁万钧站一起,还颇有点黑白无常的味道。
丁万钧当胸给了王勇战一拳,虽然响动很大,却没带上劲,他假装愠道:“当我是什么人呢!再说我可从没认过你这徒弟啊!”两人都是工兵出身,丁万钧要早王勇战两年入伍,二人的深厚交情是在出去维和时结下的,王勇战把丁万钧看作是亦师亦友的兄长,丁万钧则把王勇战看作是过命的兄弟,要不然两人的交流也不会有那么随意。
“好了,该干正事了!”王勇战提醒道。
今天任务比较重重,有十来头猪要屠宰并在中午前交货,在这里八号人中,有个叫戚大勇的,他是这里战斗力最强的屠夫,看他那壮壮的样子,还真是有屠夫相。他一个人能在二十分钟内把一头猪从活的变成两大片,由于接到丁万钧的指示,由他来负责带领李硕和肖思远进行屠宰训练。
李硕和肖思远还真是书生,虽然已经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了,但长这么大来,可能也连一只鸡都没杀过,当戚大勇把放血刀交到两人手里的时候,他们有些不知所措,戚大勇已经给二人做过示范了,但他们怎么也不敢下手,虽然两人面对的只是一只猪。
搞了半天,丁万钧在一旁火了,他道:“霸气、豪气、虎气、杀气在我这里要样样都要有,不然出去了别说是我丁万钧带过的徒弟,那样太丢我的脸。你们要是连只猪都不敢杀,将来要上战场杀人怎么办?”
李硕禁不住丁万钧喋喋不休的训导,到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拿起刀,手抖的跟拿糠筛似的,胡乱朝只猪身上捅了进去,可是闹了半天,那猪也没死,还浪费了几个人力,还好有戚大勇在,三下二除五,就帮李硕完成了剩下的事情。
一直到最后,肖思远都没敢出手,而李硕也不算完成了任务,于是乎,丁万钧便想出了一个办法:下午训练让两人去粪坑据枪一小时。
粪坑里的臭气像发疯了似的,都拼了命的往鼻孔里钻,还好穿了不少装备,要不然这臭气会从毛孔中钻到皮肤里面去,肖思远感觉都快要休克了,一个小时的据枪,在新兵连就领教过了,但是他感觉今天这一次却格外的漫长。李硕的状况比肖思远好一点,最少他不是一脸的狼狈相,还好丁万钧终于开口了:“时间到了。”
两人如释重负,却不能立刻欢蹦乱跳,等丁万钧把木板搭上,他们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长松一口气。
只听丁万钧道:“如果下次你们还完成不好,继续蹲粪坑,而且时间要加倍。”
“还好不是天天有猪杀,要不然有的受了。”李硕心里暗自庆幸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