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暖暖站起身,湿透了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天地间无拘无束的雨,没完没了的又大了起来。
方书宇凝神的看着前方暖亮的灯光,一眨不眨的就这么盯着,有些像迎接雨水冲刷的雕塑,只是没几秒,又迟疑的踱起步来,看的身后的花暖暖一愣一愣的。
雨水落在伞面上的声音,说不上来是好听,还是不好听,既不是所谓的淅淅沥沥,缠缠绵绵的静谧声,也不是滴滴答答,哗哗啦啦的悦耳声,而是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破碎声,凄凉而又孤寂的萧索,尤其还是站在夜幕里撑伞听雨声。
花暖暖自知无趣,想要赶紧找到花妈妈后就离开,奈何人生地不熟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人当做小偷给抓了起来,索性叹了口气,亦步亦趋的跟在,仍在徘徊的方书宇身后,只是这人又突然顿下脚步,皱着眉头,睨了花暖暖一眼,吓的她也急忙停了下来。
方书宇咬牙挂了电话,刚打算接起佟彪打进来的电话时,主屋里传来声嘶力竭的喊叫声,且这个声音,还不是别人,正是方母。
花暖暖也不是聋子,自然也听到了,心下一凛,指尖握伞柄的力度,越发大了起来:“你家怎么这么吓”话还没说完,方书宇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夜幕里。
“别走,你倒是也等等我啊。”花暖暖跺了跺脚,溅起一地的雨水,瞬间吸附她尚未变暖的裤脚,激起的一阵哆嗦,带着头上的那顶雨伞,也跟着颤了颤,接着,便是如瀑的雨水,倾泻身前。
主卧里的佣人,早已退的干干净净,包括刚才带着老道士进来的妇人,此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要说李勤勤执着于冷色调,尤其是灰黑之色,那眼前的这个亮的有些让人睁不开眼的卧室,该是执念于白,米白,杏白之色的典型代表,就连床铺,沙发也全是清一色的碎花白烘底的颜色。
“又不是一次两次,现在拒绝个什么劲?”道士的衣袍,早已逶迤半拖在跨间,露出的黝黑干巴巴的大腿,还满是抓痕,深可股股冒血,可见抓他之人是多么的恨他。
方母被压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的空隙中,再加上被迫趴在地面上,更加没有反抗的空间,那脸上还隐约可以看到好几个交错的柳条状的红痕,高肿的半边脸颊,触目惊心。
“恨我?那也没办法,仪式需要。”忽高忽低的声音,带着数不尽的唾沫星,迸溅到方母裸露的后背之上。
窗外忽然电闪雷鸣,一声闷雷,惊的伪老道,一个不支,跌趴在身下之人的身上,带要磨磨蹭蹭,再次起身的时候,又一道闪电劈了下来,蜿蜒的绝美弧度,带着蔑视的凛光,好似要将窗户炸裂,削了屋里人的脑袋一般,吓的色眯眯的伪老道,只敢将就的匍匐前进。
方母咬着惨白的唇齿,再不吭一声抵抗,只想他快点了事,也好让她喘口气,去外边欣赏这场来之不易,雷鸣下的雨。
当身上的那件,人不人,鬼不鬼的白纱,彻底被撕碎的时候,她非但没有羞辱感,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借着眼底的清明,抬头又瞧了瞧窗外密密麻麻,漆黑的雨,这时刻的雨,最是粗暴,就像当年她抛夫弃子,看到他的那天,一般无二。
“你年轻的时候,有没有你女儿长得好看?”噼里啪啦,作响的雷声,倒是没有应了那句,光打雷不下雨的俗话,洁白柔软的地毯,掩住屋外,潮湿雨汽的侵袭,同时也藏起了那只钻进去,布满香灰味的黝黑大掌。
“那你也得有本事。”保养得宜的面皮上,泛起阵阵潮红,肩胛骨的上下频率,越发狂乱。
“臭娘们,今晚的力气这么足?”许是眼前突然又闪出,李勤勤临走时,轻蔑的眼神,以及那年轻而又富有弹性的半段柔嫩,勾的他,挠心挠肝的下狠力。
紧紧抓住身下地毯的方母,摩挲着那双早已褪去老茧的掌心,一个用力不稳,锋利的指尖,轻松的扎了进去。
方书宇跑的很快,尤其是在一路上,都没有遇见佣人的时候,快的只剩从耳旁呼啸而过的雨幕,刺痛着他的耳朵。
“好歹也要迎合一下,怎么说,我也是这么多年来,解决你生理需要的那个男人,可不光是,只有那个女人生日时的例行公事。”
“你总不会自欺欺人的以为,咱们是牛郎织女的见面模式吧?”伪老道自得其意的折腾着,对于他来说是白的来的方母。
“今晚,你就实话告诉我,你那两儿子,是不是我的种?”
又是一道闪电,裂开天,斩了下来,轰隆隆的伴着被踢开的房门,颓然坠地,吓的伪老道,当场交代了去,惊的方母,暗自嘲讽,随后苦笑的不紧不慢的拢住破碎不堪的衣服,推开身上软趴趴,让她恶心不已的男人。
“怎么,你的怡儿走了?”濡湿的触感,顺着不吸水的白纱,沾了背对着方书宇的方母一身。
赤红着眼睛的方书宇,根本听不见方母在说些什么,剧烈抖动的心脏,宛若破开胸腔,被人捏的鲜血横流。
“没被我女儿发现吧,她去找你了,也不知是什么事情,看样子,挺着急的,你是不是又为了你的怡儿,得罪了她?”
仍然以为是方父的方母,肆无忌惮的就站起了身,背对着房门,打开窗户透气,直到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嘶叫,才怔愣的停下推开另一扇窗户的手,慌乱的擦掉,落到手背上的冰雨,随后,不受控制的苦笑出声。
“是宇儿?”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惨叫,方母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
“滚,他妈的都给我滚出来,人都死哪去了?”每喊一声,脚下的人就吐出一口暗红色的血,甚至连那撕心裂肺的惨叫,也被涌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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